聽到慕白雪運籌帷幄,侃侃而談,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讓司琴去找趙無言來一會,所有人都極為欽佩地看著她,突然明白為什麼她能小小年紀就被禦賜為第一公主了,這腦袋瓜不是自己能比的。
定寧公主一邊深以為然地點頭,一邊輕問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沒聽說過你和無言公子有交情,更何況現在他可是輔助太子的國師大人,怎麼可能你一請就來,還站在你這一邊。”
如果是之前,慕白雪當然會紅著臉說,第一士族趙家是百年清貴,不管是什麼官職,輔佐何人,立場也必然是清正廉明,誓死效忠陛下的,自己請他一定會來。
可是現在,想想之前自己對趙言前一天還說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和夜聽風化身的離盛公子親親我我,兩情相悅,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了,現在她可不敢打這個保票。
更何況之前在皇家獵場,趙無言不但救了自己的命,還一再給自己機會,可自己還是口口聲聲地對他說,心中隻有離盛公子,非離盛公子不嫁,根本就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這時候他會幫自己才怪。
果然,沒多久,司琴就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和趙家傳的信,可是卻把手中的紙條直接交給了慕白雪,臉色不太好。
慕白雪打開一看,入眼的便是趙無言那飄逸至極的大字,內容就極簡單的兩個字——不去。
自己這是被公然拒絕了?慕白雪胸口一窒,突然痛得不行,趕緊摸向胸口,知道她要找玉瓷瓶,司琴趕緊把剛才用過的玉瓷瓶交到了她的手中,臉上多少有些歉意。
“主子,剛才您突然病發,奴婢沒有別的辦法,就把這瓶子裏的藥都給您喝了,現在沒、沒了。”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慕白雪握著空空如也的玉瓷瓶,不但覺得瓶子空了,連自己的心也跟著空了,趙無言這次怕是真生氣了。自己怎麼就成了這種始亂終棄的人?
看到慕白雪紅著眼圈,用力吸著鼻子聞那瓶子中的味道,所有人都有些心慌,生怕她再犯病,好在過了好一會,她便輕輕把玉瓷瓶蓋好,極為珍惜地放回了懷中。
“無妨!除了求助他,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可以手執帝王令親自去求蕭國公。但是在去之前,得先把我弟弟武慕世子和珍珍表姐救回來,省得回頭受人摯肘。”
她不提不要緊,這時眾人才想起來,白珍珍和武慕世子沒有回來,便不由都急了,尤其是白珍珍的母親定寧公主,急得聲音都變了。
“珍珍和世子爺在哪兒?為什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是和子圖他們一起被抓了?”
慕白雪趕緊安慰於她:“這倒沒有,大表哥他們現在還在皇家獵場,和太子的人兩相對峙,隻要沒有其他勢力加入,可以算勢均力敵,一時半會不會出事,隻是珍珍表姐和我弟弟,在進城的時候被兵馬司的人抓了,現在應該關在兵馬司,得趕緊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