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眼中的殺意,掌司役差點沒嚇尿了,為了自保當然毫不猶豫地把洪總管給供出來了:“是一位公公!他剛才找上官奴所,說您今日沉冤得以昭雪,還綁了那個慕錦繡回府,與其等您帶人找到官奴所問我的瀆職之罪,問是誰搞大了那賤奴的肚子,還不始把這些罪魁禍首綁來給您出氣……下官真的是誠心誠意來請罪的,求王爺大人有大量,饒了下官這條狗命吧!”
掌司役嚇得砰砰地磕著響頭,九王爺卻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如今太子死了,十王爺重傷了,能派公公來惡心自己的,必定是其他覬覦太子之位的皇嗣,既然他們想玩,那就讓他們知道惹的是誰!
九王爺越想越氣,直接待不惡魔般的笑了:“好啊,想讓本王饒你,也不是不可能的,隻要你親手替本王宰了這幾個畜生,本王便既往不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誠意了。”
用幾個牢頭換自己的狗命,掌司役當然願意,當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毫不猶豫地拔下腰間的佩刀,照著這幾個牢頭的胸口便捅了過去。
那幾個牢頭人被綁著,嘴也被人用破布堵著,甚至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便先後倒在血泊之中,抽搐了向下便沒動靜了。
在樓上冷眼旁觀的慕白雪微微勾唇,隻是抬眸望向不遠處的一處草從,那邊正是地牢通向外麵的必經之路,而此時慕錦繡正雙目充血地望著那些死去的畜生,臉上竟有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感。
掌司役心狠手辣地殺完了人,那一刀刀真是又快又穩,這會卻又作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將配刀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又開始磕求九王爺饒命了,甚至拍著胸脯保證日後願意為他效犬馬之勞。
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禍害過的無辜女子並不比這幾個牢頭少,枉死在他手底下的罪奴也不計其數,其實他並沒覺得自己殺了這幾個牢頭有什麼大不了的,反而覺得今天或許是個能攀上權貴的機會。
可惜他終究錯看了男人對這種事情的在意,尤其是像九王爺這個心胸狹窄的小人,雖然他現在急需擴充自己的勢力,可是區區一個官奴所的掌司役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況且這個人多活一天,就好像在無情地嘲笑,自己的賤妾在官奴所曾經被人家玩弄過,自己成了讓眾人嘲笑的綠殼王八,如今隻有除掉他,才能一醜跡百醜,讓這件事死無對證,再也沒人能拿這件事潑自己的髒水。
所以就在掌司役做著攀上九王爺這艘破船的美夢時,隻覺得自己背後也是一涼,竟然被九王爺府中的侍衛用配刀戳了個對穿,同那些牢頭一樣倒在了血泊之中,耳邊皆是九王爺陰惻惻的冷笑。
“效犬馬之勞?就憑你這麼個芝麻綠豆的小官,給本王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