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無言的吩咐,鄭知意隻覺得自己腳底像踩了棉花,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什麼叫他和主子要休息了?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種休息吧?
就在她捂著自己的臉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的時候,就聽見趙無言又發話了:“冷情,去府上把陛下親賜的賜婚聖旨請到月璃府來,明日我們就要大婚。”
這下不僅鄭知意被驚得天翻地覆,就連慕白雪都睜大了眼睛,下意識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你說什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什麼都還沒準備呢?”
沒想到素來天塌地陷下來都能保持微笑的慕白雪也有被嚇到的時候,趙無言隻是快步穿堂入室,將她放置在了公主榻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不過是一個儀式,那些繁文縟節有什麼好準備的,既然兩情相悅,隻要有你有我,便足夠了。”
“可是……”慕白雪從來沒想到趙無言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麵,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下意識卻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是啊,隻要兩情相悅,兩個人決定永遠在一起,儀式什麼的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吧?可是兩個人的身份在鎮北皇朝可是舉足輕重,就這樣草率的大婚真的好嗎?
真的不用三書六禮,納彩請期,真的不用準備請柬,大宴親朋?怎麼說也該支會陛下一聲,他的母親一聲,一切事宜安排妥當才好如此吧?
就在她有些糾結的時候,趙無言卻脫靴上榻,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素來淡然的眸中好似藏了一簇火苗般,讓人渾身發燙:“沒有可是!最多一晚,不然我怕是等不及了。”
慕白雪還沒反映過來他等不及什麼,就見他中指和食指搭在一起一彈,公主榻前的垂幕便直接落了下來,他鋪天蓋地的吻也隨之而來。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慕白雪有些懵了,理智和道德告訴自己該推開他,可是雙手卻誠實地抱住了他的腰身,一時間喘息得厲害。
一直到被他吻到七葷八素找不到北的時候,他卻驀然停了下來,一邊重重地喘息著,一邊把頭埋在了胸前,聲音也因此變得悶悶的,怎麼聽都有些黯啞。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睡吧……最好一覺睡到明早,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感覺到他某個部位的異樣,慕白雪隻覺得自己全身都像被他點燃了一般,哪裏還睡得著,隻是茫然地抱著他,多少有些無辜,自己從始至終一動都沒動好嗎?明明是他主動撲過來的。
可是再一想到他說的明正言順,突然覺得其實明天大婚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忍得這般辛苦,也不用怕夜長夢多,再有什麼變故。心中默認之餘,不由咬了咬下唇,輕聲問出了口。
“可是你說大婚要在這月璃府,那在外人眼裏你可就是入贅公主府為駙馬了,之前你不是不樂意嗎?隻想著把我娶回去。”
慕白雪的疑問讓趙無言身子一頓,極為不舍地支起身子,翻到了床榻裏麵,長臂一撈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讓彼此四目相對:“阿雪,我之所以不願意入贅公主府當駙馬,自然是顧及到士族的尊嚴,身為士族的族長不允許我這樣做,因為一旦成為駙馬,我便要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要恪守皇族規矩,不能入仕為官,不能參與朝政大事,處處要受皇家摯肘。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旦失去了士族的支持,弄丟之前所積累的名譽,聲望,地位、權力,那就沒辦法全身而退,保護你安然無恙,到時我們就像那被置在案板上的肉,隻能聽人擺布,任人宰割,那樣的結果不是我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