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連這些事趙無言都有暗中替自己安排,慕白雪回抱了他,貪婪地吸取著他身上的溫暖,聲音也變得軟軟的。
“多謝夫君想得周到。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懂。隻是一想著外祖一家在建南呆的好好的,大舅舅和表哥們更是手握重兵鎮守一方,結果卻因為我都被滯留京中,沒了實權,我有些內疚。”
說白了,天高皇帝遠。外祖白家之前在建南就是手握重兵的土皇帝,雖然沒什麼油水,可能生活也枯燥,但是活得自在。如今卻全都進了京,身份高不成低不京,安南侯府隻是聽著顯赫罷了。
趙無言聽了她的話,卻淡然笑了:“你之砒霜,安不知是他們的良藥。就像我們久居京城,就想去外麵看看不一樣的風景一樣。他們在那邊呆久了,也羨慕京城的繁華啊。再說沒了實權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隻要安份守已,就有白拿的俸祿,高高在上的身份,無憂無慮的生活,對於他們也挺好。尤其是你那些表姐,也都能高嫁,找婆家了。”
聽著聽著,慕白雪伏在趙無言懷中突然笑出了聲:“夫君說得極是。沒準我們兩個在這愁白了頭,白家還在想著怎麼慶祝呢,至少白得一個郡主當表嫂,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嘴上說著高興的事情,慕白雪心裏卻想著白南玉的事情,現在她算是想回又回不來,想嫁人家永定公府又不收,大好的前程全被她自己給作沒了。
見她突然又不說話,趙無言便想偏了,稍有猶豫,就把悶在心裏的話也說了:“其實在你休息的時候,陛下派公中的禦醫來府中探視過,那人剛好是孫老先生的徒孫,我便讓他把人打發了回去。”
趙無言不說慕白雪也知道,陛下這是懷疑自己裝病,才讓禦醫來探自己的虛實,而趙無言不想說的,肯定還有陛下要賜給自己郎君的事情,也被他想辦法給回了。
隻是現在他不說,慕白雪也不想問,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點頭:“一切有夫君在,我就放心了。以後我們就關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不理外麵那些是是非非,等過了年,開了春,我們就走。”
這本是兩人說好的事情,趙無言卻是一聲歎息:“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再過幾日,就是你冊封公主的日子了,我以你身體不適為由推掉了。不過就是個過程,沒必要那樣隆重。陛下也恩準了,到那日子你可以不去,不過你入皇族的玉碟會被送入府中,到時候你就是真正的瑞陽公主了。不過這樣一來,你這病就不能好那樣快,不然上一個月還不能參加這種大典,再過一兩個月就要出京了,實在說不過去,況且你大表哥的婚禮你該要參加的吧?按儀程怎麼也得排到三月去了。所以說過了年就走,不太現實。”
“那我們就等大表哥成了親之後再走嘛,反正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也不差這麼兩個月。”慕白雪倒是想得開,趙無言沒說什麼,心裏卻有些泛苦。
一是因為慕白雪的血盅一日不解,他就覺得頭頂上被懸著把刀一樣,當然早點離京去尋月璃長公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