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牽著她坐到了矮幾前,自己卻親手拿過食盒打開,見到擺在盤中的梅花糕,微微眯了眼睛:“當初這糕點還是我教你做的,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看著一點都沒變。”
昨天晚上慕白雪就覺得他話中有話,這會聽他這樣一說,便側頭去看他:“趙無言,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其他什麼人了?你什麼時候教我做過梅花糕,我怎麼不知道?”
聽到她的質問,趙無言伸手彈了她的額頭,眼底閃過一絲不快:“說什麼傻話!就許你有上輩子,就不許我們有上上輩子,或者更久以前的事情嗎?你就沒想到,天底下的糕點有那麼多種,為什麼單單你隻會做這一種,而我隻喜歡吃這一種嗎?當然是因為這是我們之間的小情趣啊,這種銘刻在心底的事情,不管到了多久,甚至滄海桑田,都是忘記不了的。”
是這樣嗎?不知道怎麼回事,慕白雪第一時間就相信了他的話。突然就壞心思地問道:“既然是你教過我做梅花糕,那會不會那輩子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
趙無言先是一愣,隨後竟然淡然笑出了聲:“說你傻,你還真就是傻了,想什麼美事呢,你要記住,不管過多久,我都是你夫君,你永遠是下麵那一下,聽懂了嗎?”
“……”我在和你認真探討以前的事情,你卻在和我開車,這樣真的好嗎?
慕白雪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很想說其實隻要我想,你也可能是下麵那個,可是這種孟浪的話終是說不出口,最終幹脆拿了一塊糕塞進了他的嘴裏。
“吃你的吧!甜不死你!看你以後還敢大白天的胡謅。”
被這樣塞滿了嘴,趙無言不但沒生氣,反而微眯了眼睛,仔仔細細地品嚐了一會,一直到完全咽下,才笑著點頭:“還是那熟悉的味道,甜而不膩,甚得我心。”
這話說完,他竟又拿了一塊,先是自己咬了一小口,隨後又喂了慕白雪一口,直到兩個人把糕點吃完了,他才一臉得意地看著她:“怎麼樣,很好吃吧?我媳婦做的。”
沒想到他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麵,慕白雪終是被他給逗笑了:“你若是不說,看你這得意樣子,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呢?既然是你教的,那你一定做得比我好,下次換你做。”
為她洗手做羹湯又不是第一回,趙無言當然是願意的,不過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先是用帕子擦了慕白雪的嘴角,隨後又擦了自己的手,這才牽了她的手往書房走。
“隻要你想吃,我當然願意為你做啊,不過說到這裏,我倒想起來一件事情。記得之前你去的糕點鋪子嗎?其實那也是我的產業,我還有其它的一些產業,現在既然有夫人了,當然要交由夫人打理,所有的房契和地契都被我放到你的書房的暗格裏了,這就帶你去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