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知意心中雖然不太高興,那也不能表現在臉上,便出聲安慰她:“好了,主子不是說了嗎?往事隨風去,珍惜眼前人。隻要你好好侍奉主子,以後若遇到可心的人,主子定然也會將你風光大嫁的。你可是從小就跟在主子身邊的貼身婢女,你在她心中的份量,可比我們這些後來的人重多了,是吧?反正跟著主子有肉吃,有福享,錯不了的。”
瞧著鄭知意對主子奉若神明的樣子,司琴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鄭知意對主子這份真心,實在太真了,幾乎可以說是超出了正常的範圍。
如果讓她和夫家之間選一邊的話,她怕會毫不猶豫地拋夫棄子,跟著主子走,這種忠肝義膽,不是司琴能明白的,想不明白就不想,她便把重點放在了紅拂的身上,隻是抿嘴輕笑。
“知意說得不錯。像我們這種一等一的府邸,隨便嫁出個婢女,那都是高人一等,做個小官的誥命夫人都有可能,隻是我們主子不喜歡結交那些權貴,讓我們給人利用罷了。所以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心中也該有數,要找,還是找自家府中的人。紅拂,我看國師大人身邊的冷情侍衛對你就不錯,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
沒想到司琴會突然提起冷情侍衛,紅拂的臉瞬間就紅透了:“你瞎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這種玩笑是能隨便開的嗎?那冷情侍衛是什麼人?人家看著雖然隻是國師大人身邊的侍衛,可是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天下第一快刀好嗎?像我這樣有過婚約的賤婢,怎麼可能配得上那樣英武的人物?如果司琴有心,你便自己求去,反正我這輩子就打算跟在主子身邊,再也不嫁了。”
紅拂說得真心實意,司琴仔細看了她一會,才鄭重地點頭:“紅拂,這可是你說的!都是自家姐妹,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可別回頭我真求得了恩典,你再後悔。”
見司琴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鄭知意詫異抬頭:“不是吧?司琴,原來你真看上那冷情侍衛了?他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偏偏長了一張娃娃臉,你這品味……未免也太那啥了。”
沒辦法,鄭知意就是喜歡李天河那種看著爺們,還比較聽話的,不喜歡冷情侍衛那種生人勿近,還不通情理的榆木疙瘩。
紅拂心中雖然酸楚,臉上卻還是勉強一笑:“後什麼悔後悔,我和他是真不可能的。不過司琴你也要想好了,在我印象裏,你不是像主子一樣,喜歡漂亮的嗎?我記得當初你不就追著離盛公子跑來著,還一副非他不嫁的樣子,怎麼一轉眼的功夫,眼界掉了這麼多,看上冷情那樣的人了?”
司琴當然沒辦法說,當初是知道離盛公子的身份,怕主子上當,自己才舍身相救的,可怕人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所以隻是含糊地捂了臉:“唉呀,八字沒一撇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