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雪都被他這牽強的配對給逗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虧你也想得出!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和這宮中的八字不合,可千萬別給我留什麼行宮,回頭再燒了你找誰說理去?以後若想小聚,當然還是要去我的月璃府啊,即舒服又自在,裏外都是你派給我的人,用著放心,玩著也舒心是不是?看別隻顧同我說話了,趕緊忙你的去,我去席間坐一會兒就好。”
見慕白雪說完話就往裏走,昭泰皇太子不高興了,竟然一步步跟著到了大殿的回廊拐角,拉住了她的袖子:“這就進去了?我這不僅是榮升皇太子,也是入主東宮的喬遷之喜,你就是空手來的?”
沒想到他這麼尊崇的身份,竟然還追著自己要禮物,慕白雪忍俊不禁:“禮物在洪總管手裏,在進門時已經交給門口收禮的大太監了,要看十哥自己去瞧吧。”
昭泰皇太子卻極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那些無非是你讓洪總管隨便在月璃府府庫中挑的寶物罷了,這天底下的寶物我什麼沒有?我要的禮物得是你親手做的才行。否則也太敷衍了吧。”
見他極認真地同自己討要,慕白雪再笨也明白了,必然是自己有什麼東西被他看上了,不由輕笑著問道:“那行吧,你且說說,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的,都送給你行吧?”
得到慕白雪的首肯,昭泰皇太子快步走到了慕白雪身邊,俯首在她耳邊低輕語:“十哥要求也不高,我就要之前你在慶安寺製的丹藥行不行?你放心,你夫君重傷回京的事情,我不會讓人知道。”
他這話一出,慕白雪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安於親情,卻忘記了他也是未來的帝王,手中的權勢和手段根本就不可能簡單,對於自己的一舉一動就更會關注了。
那麼是月璃府出了奸細,把自己的行蹤稟報了他,還是安慶寺有他的人?不過是轉念之間,慕白雪心中就有了定數。不可能是月璃府的人。知道自己離府去萬安寺的,隻有婢女司琴,她是趙無言的人,不可能又給十王爺通風報信。而安慶寺,知道自己去過的無非也就那麼幾個人。除去師傅慶安大師,夫君趙無言,他的死侍冷情,那就隻剩下安慶寺的住持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通風報信的人,定然是他了。不過就算猜到,她也不可能說出來,隻是微微垂眸:“十哥,你又沒病沒災的,要那東西做什麼,給你也用不上,可是阿言卻是要救命的,恕難從命。”
見她情緒突然低落,昭泰皇太子知道她這是誤會了,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雖然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他的急切:“阿雪,我沒有和趙無言爭風吃醋的意思,也不是想要奪他救命的丹藥,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真能煉製那種救人命懸一線的丹藥,能不能盡快也給我煉製一瓶子,或者是你自己進獻給父皇也好,否則我怕他會為了自己會做出極端的事情,傷害你。到時候為了你,我少不了與他兵戎相見,那種結局是下下策,所以還不如我們主動向他示好,隻要他的身體一直能安然無虞,自然也就不會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