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確實是原主做得太過分了
,又肥又醜,還是個惡毒繼母,時不時的虐待他兒子。
現在還給他戴了綠帽子,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這天寒地凍的,賀荊山不會真把自己趕出去吧?
不行不行,她才穿越過來,就吃了一頓疙瘩湯,然後就要趕出去凍死,客死他鄉,這也太慘了!
趙阿福心裏想著,看著男人走了出去,最後咬牙,還是跟著男人出去了。
外麵冰天雪地,賀荊山從漠河裏打撈上來的魚,已經凍成了魚條,邦邦硬那種。
趙阿福就看到男人一刀下去,那魚頭就和魚身分離了,再切成段兒,然後把魚塊放到籃子裏。
趙阿福剛想說,外麵這麼冷,怎麼不進去弄,可轉念一想,廚房和臥室大廳連著,弄完這些野味,屋子裏的味道該不好聞了。
賀荊山看到她出來,手裏的砍刀泛著幽幽冷光,嚇得趙阿福站住腳步,不敢往前。
在原主的記憶裏,賀荊山的親爹好像是寧古塔的流犯,在賀荊山幾歲的時候就死了,賀荊山就被邙山腳下的老獵戶賀力收養了,一直住在邙山村兒。
學著賀力當了獵戶,不過幾年前賀力和賀荊山進山打獵,出來的隻有賀荊山,賀力叔死了。
盛傳,是賀荊山貪生怕死,讓大蟲咬死了賀力,賀荊山偷襲大蟲,才殺死了大蟲。
自此後,賀力的娘子就不喜歡賀荊山,把他趕出來了另立門戶。
這麼大冬天的,動物都冬眠了,他都能弄到這麼大一桶罕見的凍魚,可見很厲害啊。
“賀荊山,我以前做的不對,我錯也認了,要不你說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趙阿福惦著腳,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蹲在賀荊山身邊。
這天寒地凍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為了活著,哄他!
賀荊山看了她眼,伸手從桶裏又拿了一條魚,鋒利的砍刀手起刀落,魚頭應聲落下。
當初娶她迫於無奈,他以為趙阿福跳了河,這跑去救她。
結果撈上來,趙阿福的老娘第二日就上門撒潑,說趙阿福被他摸了身子,嫁不出去了,把生病的趙阿福丟下就走了。
一個女孩兒,不能不明不白的住下吧?
阮氏紅泠剛死,阿元還小,賀荊山不得以娶了趙阿福。
好好過日子也就罷了,偏生趙阿福眼比天高。
男人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趙阿福也看不到太多心思。
趙阿福當然不知道這些,但是看著眼前的魚頭魚段兒,她腦子裏立刻就想到了一道道好吃的菜。剛剛吃的疙瘩湯,沒滋沒味,就喝了點湯。
剁椒魚頭,酸菜粉絲魚,糖醋魚……
她移動著肥大的身子,往賀荊山那邊靠了靠。
可見魚頭就堆在哪兒,賀荊山也不放進去,趙阿福問,“怎麼不把魚頭也放進去?”
賀荊山奇怪的看她,“魚頭吃什麼?”
不是吧?難道魚頭就這麼扔了?暴殄天物!
剁椒魚頭,魚頭湯,它不香嗎?
想著,趙阿福就饑腸轆轆,黑白分明的眼大大的瞅著賀荊山,“你不要,那能給我嗎?”
“隨便你。”
漢子聲音低沉,在耳邊炸起,趙阿福心頭都酥了,這個男人真是要命哦。
趙阿福紅著臉,拿了兩個胖魚頭放懷裏,一入懷裏真是冰冰涼。
賀荊山手上的動作一頓,幽黑的眼眸看向她胖乎乎的背影,就拿了兩個魚頭,居然表現得這麼高興。
剛剛他回來到現在,她好像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罵他窮酸了,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是他的錯覺嗎?
這頭的趙阿福可不知道賀荊山心裏的想法,阿元回了小桌子,還在吭哧吭哧的喝疙瘩湯。
趙阿福一笑,“阿元,一會兒有魚頭湯喝哦。”
阿元捧著比他腦袋還大的碗,疑惑,“魚頭也有湯?”
“哈哈,有啊,孤陋寡聞,等著,我給阿元露一手!”
她把水倒進鍋裏之後,她趕緊就著還沒熄滅的火,重新加了些柴,將火燒得旺旺的。
這天太冷了,她找了一屋子,發現賀荊山竟然就隻有兩套薄薄的外衫,隻有一丟丟的棉。
小包子更是隻有一套衣服,也就身上的那一套厚的,全家隻有她的衣服,居然是最厚的!
可憐小阿元了,攤上這麼一個惡毒繼母。
趙阿福烤著火,搓著手,這才覺得暖和了不少。
等她燒開了水,她再去外麵抱點柴塊的時候後,發現賀荊山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