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女人是沒有資格祭拜插香的,李氏,是由裏正代為插了三炷香。
現在,趙阿福總算明白賀荊山跟著自己進來的意圖了。
但見裏正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將三炷香給了賀荊山,趙阿福不禁抬頭,隻看到男人寬厚的背影,對著趙老根的排位拜了拜,插入香爐。
“好了,如今阿福你就算正式從趙家的族譜裏除名,就是賀家婦,和趙李氏全無幹係。”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裏正,也是頭一次主持這樣的事情。
若不是被欺負得慘了,誰願意連個根都沒有?
裏正的拐杖指著李氏,眼睛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你啊你啊,李氏,你以後可消停點吧!”
趙阿福以前他也沒看在眼裏,不過一個又醜又胖的胖丫頭,但賀荊山不同,賀荊山雖然是從小在這兒長大,但是賀荊山來的時候,已經有幾歲了。
聽說是從寧古塔那邊的礦場過來的,礦場那邊,可都是流放過來的罪人!
往流放前數數,可都是大人物,是皇帝親自下了諭旨才能下放到這兒的人。
在一個村子住了那麼多年,雖然覺得賀家起來的機會不大了,但是賀荊山看著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裏正心裏多少願給賀荊山賣點好。
儀式結束,拿到那份薄薄的證明,隻要裏正去縣衙哪兒備份,走完過程,這事兒就算徹底摁下來了。
趙阿福高興,但是這麼多人,還是做著小媳婦兒委屈的樣子。
趙家長輩陸陸續續的走完,祠堂裏就剩下他們幾人。
李氏見裏正走了,立馬起身,“哼,你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從族譜裏除名,當個沒爹沒娘的雜種,老娘看你以後能好到那裏去!”
“李嬸子。”賀荊山擋在趙阿福身前,眉宇不高興的皺起,“阿福是我娘子,她以後是好是壞,不勞您擔心。”
趙阿福本來想著忍著的,今天才脫離了關係,硬懟著不太好。
但是賀荊山就這麼替自己出頭了!
嗷嗚!給力!
以前是叫嶽母,現在叫李嬸子,氣死李氏!
趙阿福清麗的眼眸眨了眨,看著男人的背影,他個頭高,她隻能看到賀荊山的背部,粗糲的麻布衣裳,還有做工不細致的線頭。
心中越發覺得,賀荊山待自己好。
李氏畏懼賀荊山,見他擋著阿福,嘴硬的冷笑,“好好,死皮不要臉的東西,老娘以後才不管你呢!你妹妹以後可是要嫁富貴人家,當少奶奶的人,以後可千萬別說是小梅的姐姐!”
趙阿福從賀荊山身後,伸出一個腦袋,“我不會!以後也請小梅可別說,我是她姐姐,也別借著什麼姻親的名義,從大郎那兒要這要那的。”
“胡說八道!”李氏心虛,見事情敗露,嘴裏胡亂罵了幾句,急忙就跑了。
見李氏跑了,趙阿福這才將證明收起來,裏麵上書也很簡單,兩方按了手印,官家再證明,事情的議程留算走完了。
賀書牽著阿元進來,眼睛亮亮的看著大嫂手裏的證明,“嫂嫂,你真和李婆子家沒關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