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冒險一試,在貴人那兒的一屋子同行,可都沒命了。
邱曄將馬車趕得飛快,顛得人心都要吐出來了,趙阿福一身肉肉,墊著倒是還好,擔憂的看向賀荊山,生怕他的傷口裂了。
“你傷口裂了嗎?”
賀荊山一笑,安慰她,“我沒事兒。”
隻是背脊挺得越來越直,額頭隱約有汗,趙阿福心高高提起,一時也沒有注意。
小半個時辰後,馬車在一座別院停下,門口還有兩個侍衛把守,一臉凶狠的模樣,腰間別著寒光淩淩的長刀。
趙阿福這一看,意識到,媽耶,好凶!
害怕的摸摸脖子,緊緊靠著賀荊山,小眼神可憐兮兮的,“我要是治不好,貴人哢嚓了我怎麼辦?”
賀荊山凝重的表情一崩,用沒傷的手,摸了摸她的脖子,涼涼的道,“那就我們下輩子當夫妻吧。”
……
趙阿福扭頭,“你這說得是人話?”
“你都沒說人話,還要我說得好聽?”賀荊山壓下眼簾,淡淡的看胡思亂想的趙阿福,而後又歎氣,“不要怕,我就在外麵。”
雖說沒在外麵幹什麼,但趙阿福莫名覺得安心。
“囉嗦什麼,快進去!”門口的侍衛剛和邱曄說完,黑著臉衝他們吼,趙阿福猝不及防嚇得一哆嗦。
操!這些人真的好凶!
古代醫生這麼沒地位的嗎?
下一秒,趙阿福就感覺賀荊山將自己全部遮住,擋住黑臉侍衛凶惡的模樣。
隨後門口就站著一個婆子,著一身暗沉的細布棉衣,同色的褙子,手腕上露出來一個白銀纏絲雙扣鐲,打扮得爽利貴氣。
那婆子上下看了趙阿福一眼,就這麼一個胖婦人?能治好娘娘?
但這窮鄉僻壤,能有大夫就不錯了,已經派了人去臨縣尋醫術精湛的婦科大夫,傍晚就快到了,這個婦人就先拉來擋擋。
陳嬤嬤眼神輕慢,“隨我來。”
那眼神瞧得趙阿福很不舒服,求人治病還這個態度,要不是為了小命,趙阿福真想掉頭就走。
“是。”
賀荊山雖然隨同一塊進去,但是進了一進的院子,就不準男丁進了,賀荊山和邱曄都在外麵待著。
陳嬤嬤隻引著趙阿福進去。
雖然有侍衛把守,但這隻是個二進的宅子,並不大,過了前廳,右轉就是內院,內院雜草橫生,起碼有半人高。
內院的大廳內,還有兩人,趙阿福瞟了眼,但見前頭的一人,身量修長,神色雖然憔悴,但是遮不住一身矜貴的氣勢,麵容俊朗非凡。
男人見了跟在陳嬤嬤身後的趙阿福,就要衝過來,被他身後的侍衛橫刀攔著,凶惡的嗬斥,“站住!你一個罪人,怎配衝撞了貴人,給老子在這兒老實待著!”
李昱同望向攔自己的侍衛,忍住眼裏的陰鷙,拳頭握得緊緊的,努力壓抑住自己,才控製沒揍過去。
陳嬤嬤神色複雜,往正中的大廳看了又看,將趙阿福引進右邊的第一個房間,聲色厲荏的警告趙阿福,“娘娘矜貴,你個鄉野村婦,張大了眼睛,好好瞧瞧,要是有個紕漏,小心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