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白晃了晃被打的手,冷笑,“當街襲擊我,給本少爺捆了上衙門。”
末了,宋飛白走近幾步,低聲猙獰道,“在牢裏,看老子弄不死你!”
趙阿福隻憐憫的看向他的手,神色淡淡的,透過他,看向他身後的人,賀荊山來了。
“你一個大男人,害不害臊?快去!快去衙門,讓縣老爺看看,你被我打得多疼,再不去,你手上的紅痕就消失了,到時候物證可不見了!”
宋飛白氣白了臉,周圍都是哄笑聲,一雙眼都氣紅了,狠狠的盯著趙阿福,之前那個被打時豬叫的人,此刻仿佛換了人一樣,機靈得很,腦袋開竅似的。
“好,老子讓你狂!老子打得你說不出話,還看你怎麼狂!”
說完,宋飛白就衝過去,手一揚照著趙阿福的臉就要扇下去,手腕卻被一股強勢的力量扣住,分毫掙脫不了,他惱怒的回頭,一看居然是賀荊山,一個窮得要死的獵戶。
趙阿福徹底鬆了一口氣,後麵敢這麼懟宋飛白,就是看到賀荊山來了,膽子莫名的大了,絲毫不怕!
宋飛白大叫,“給本少爺放手!”
賀荊山先看了趙阿福,確定她沒事,才收回視線,嗓音淡淡的,“宋二少爺,你這是要對我娘子做什麼?”
做什麼?
當然是打腫這個死胖子的嘴,讓她再不能胡言亂語!
可當著賀荊山的麵,對著那沉甸甸的虎目,宋飛白聲音一梗,什麼理由都想不起來,隻急紅了臉,怒道,“本少爺想打就打!怎麼樣!快鬆開我!”
賀荊山似乎對這個回答不滿意,高大的男人扣住宋飛白的手腕漸漸收緊,氣息凜然,“宋二少爺這麼說,太過任性了些。”
宋飛白本就是吃喝玩樂的少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被阿福打一下手都能通紅,此刻被賀荊山攥著手腕,像個白斬雞似的,毫無招架之力。
宋飛白的手腕被一擰,即刻慘叫起來。
“賀荊山!你個死獵戶,給老子鬆手!”
“嗷嗷……疼死老子了……你再不鬆開,我讓我爹弄死你……”
“還有我哥,下次見到你老子就打你一次……”
宋飛白別說,骨氣還挺硬,這樣了還在叫罵,不求饒。
趙阿福抿唇,走到賀荊山身邊,歪頭對著宋飛白道,“我夫君力氣可大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我夫君一用力,弄折了怎麼辦?你求個饒,講幾句好話,我就讓我夫君放了你。”
宋飛白臉色慘白,怎麼看這肥婆怎麼礙眼,於是扭頭衝著小林子咒罵,“老子去你媽的,給老子打他啊!”
小林子發抖的看著賀荊山,剛一硬著頭皮上前,就被賀荊山一腿踹開,小林子的頭一下撞在青石板上,嗑出血,順勢躺在地上嚎叫。
小林子抱著頭,心酸的想著賀荊山就是個野人,殺過黑熊大蟲的人,他怎麼打得過嘛!
不知死活!
趙阿福仰頭,伸手抱住男人寬闊的腰,然後才往他的手臂上自習看了幾眼,有心想提醒他,注意傷口,別繃了。
但是這麼多人在,不好開口。
多了看幾眼,確定傷口沒繃後,趙阿福就聲音軟軟的,故意告狀,“剛剛嚇死我了,宋飛白說要斷了我的腿。”
下一秒,宋飛白的手腕差點被驚人的力量擰斷。
“啊……老子……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