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荊山將短棍一抖,赫然分成兩節,反向一擰,卡茲一聲立在地上,有半人高。
“那這就難辦了,看來隻有不得不讓宋二少爺海涵了。”
宋飛白聞言,臉一沉,“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一起上,往死裏打!打死了我負責!”
左邊黑臉胡子拉碴的大漢上前,一拳朝賀荊山的麵門打去,賀荊山頭一側,大漢的拳頭落空。
賀荊山手裏的長棍劃了半個圈,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打在了大漢的肩膀上,隻聽見“哢嚓”一聲輕響,胡子大漢身子一挫,趔趄著後退,跌倒在地上。
賀荊山拄著長棍靜靜的站在院子中,有種淵渟嶽峙的沉穩與安寧,讓人不敢小視。
趙阿福緊張的心,略略放了下,胡子大漢和賀荊山差不多高大,看著一身腱子肌肉,真怕打不過。
胡子大漢驚異的瞅向賀荊山,他知道自己這一拳下去會怎麼樣,曾經有野狗被一拳打得骨頭稀爛,切開一看,內裏的肉都爛了。
可這個人不僅躲過了他的雷霆一擊,被他打中的肩膀還火辣辣的疼。
胡子大漢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胡子大漢心中頓時惱怒,這樣停手,往後還怎麼走鏢?
胡子大漢當即憤怒的大吼,“哥哥,你還看著幹什麼,這小子使暗招,不入流的手段偷襲我!”
宋飛白右邊的黑臉大漢也衝出來,“他要護著身後的胖子和小娃娃,我兄弟二人攔著,你們去將她倆抓過來,給二少爺消消氣!”
這安排,正中宋飛白的心思,“誰捉到那死胖子,本少爺賞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啊,可不是小數目,平常人家小半年的開銷呢。
十來個打手哄然而上,聲音裏有掩飾不住的貪婪、興奮。
趙阿福的怒氣被激怒起來,眼中看著宋飛白更厭惡,想罵出去,但又怕嚇著阿元,握著阿元的手緊了緊。
賀荊山薄辱緊抿,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暴戾,眉峰一挑,全身都散發出凜冽的煞氣,就連身後的趙阿福都感受到了。
偏生宋飛白這紈絝不知道,還可勁兒的嚷嚷,使喚人衝過來。
院子裏,頓時響起砰砰的打擊聲,衝上去的人都被打在地上不能動彈,有的捂著手臂或者腿滾來滾去的愛哀嚎,在男人身邊散了一地。
還沒出手的黑臉大漢頓時一愣,看著賀荊山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熱度。
見賀荊山這麼厲害,村子裏的人頓時吆喝起來,為賀荊山鼓掌稱好。
後麵的人見到這個形勢,頓時都嚇到了,一個個都不敢再上前來。
宋飛白算看明白了,賀荊山就是不要命的護著趙阿福和那個小娃娃。
宋飛白當即大吼,“阿飛阿漢,還有你你,你們都攔住賀荊山,其餘人全部給我抓死肥婆,還有那個小野種!”
賀荊山單手杵著長棍,眉目狠狠下沉,“宋二少,你過了。”
宋飛白張狂的獰笑,“我爹是清水鎮首富!我哥是解元,我就是過了怎麼樣?老子不僅這次不僅要打斷死肥婆的腿,還有你那兒子,也要跪著叫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