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自然是不識字的,可,她為了好好告訴自己,都能去學著寫一個字,這已經是大大的進步。
小魚見她不再糾結自己做不做妾的事,大大鬆口氣,平複下來,指著趙阿福。
“學我?”趙阿福先懵後推敲問,“你是說,你想跟我學醫?”
小魚點頭。
趙阿福明白她的意思,一時不知是喜亦或是別的什麼心情,她心裏決定把這個孩子推開的時候,她又主動來接近自己。
“學醫,不是條簡單的路子,小魚。”趙阿福其實想說,小魚更是身體殘缺,在這一行會更難行。
隻是她不想用小魚身體上的問題來打擊她,而是用醫學界每一位入行人士都會聽到的話來告誡她。
小魚眼裏亮亮的,重重點頭,又指那個學字。
趙阿福歎氣:“好,那就讓你先體驗幾天,若是你能學,嫂子就教你,若是你不想學就早些告訴嫂子。”
小姑娘很快點頭。
趙阿福笑笑:“行了,那你去前麵玩吧。”
邊說邊要接過她手裏的菜。
小魚自己把菜捏緊,搖頭,又放盆裏洗。
鄭有才向來寵著自己這個女兒,雖然家貧,卻極少讓她動手做家務,小魚連個菜都洗不好,趙阿福隻得又耐心教她。
糖醋小排,鹿肉頓土豆塊湯,野米飯,煎糖餅、幹鍋包菜,趙阿福做一道,小魚就在旁邊看一道。
以前她隻覺得嫂子做菜好吃,卻從未去看她怎麼做,今天站在旁邊,小魚看得仔細,一心學習。
飯菜送到前廳,客人們驚訝於趙阿福的手藝,絲毫不比那一品樓和雲來客大酒樓的廚子手藝差。
可憐晁老爺牢記要減肥,忍著不碰那些葷菜。
男人們坐一桌,女人們也坐一桌,趙阿福進來,瞧見賀荊山正對刑郎君說著什麼。
“包山頭?”刑郎君筷子停住,看向賀荊山。
這個男人,雖然被人說是鄉下來的獵戶,可刑郎君從看到他第一眼......
就未覺得這就是個不起眼的獵戶。
刑郎君甚至想跟他比試比試拳腳。
晁老爺正因為不能吃多鬱悶,聽到這個話題,拍胸脯:“小賀郎君想包哪座山頭,盡管說,我老晁去給你說道!”
本也是刑郎君主動問道賀荊山想去做點什麼,他是有想招納的意思,不料人家另有打算,晁老爺這麼一插嘴,刑郎君也暫且把招納賀荊山作衛兵的話放下。
有這麼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晁府、刑府,都想拉攏。
賀荊山看向兩人,英俊的麵上帶著淡笑:“那就有勞晁老爺,清水鎮附近的山頭即可,不必太大。”
晁老爺一時還沒覺得有什麼,刑郎君心裏卻警鈴忽響。
“你說這條件,倒不難,不難。”晁老爺摸摸雙層下巴,回想,“不過好似符合你說的就隻有礦山旁那座小礦山。”
小礦山?
趙阿福對清水鎮上附近的山頭不怎麼了解,但她卻是知道,美人娘娘的夫君,那位皇子,正是被流放到礦山上勞作。
不知,這小礦山與那礦山,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