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礦山雖也是半個礦山,但上麵實在沒什麼礦資源,就一個邊角,不然衙門也不會批準讓人包。
上麵主要還是大量的樹林,木材、野物、藥材是上麵的主要產物。
但包山頭一般都是極其吃力才能討好有好收入的事,一般有錢人不屑去包,普通人家包不起。
賀荊山和趙阿福這般來包山頭,並不被許多人看好。
若隻是打獵,那還可以,對周圍居民也是好事,防止野物下山擾民。
趙阿福已經許久沒跟賀荊山一起上過山,這趟過來卻和從前氣喘籲籲的樣子大相庭徑,爬許久都還十分有精神。
兩人在半山腳休息,一眼往下望去,漫漫的山腳覆滿樹兒的枝丫,草兒的幹枯藤蔓,遠處是就是流放著許多犯人的礦山,從這裏遠遠看去,能看到鳥兒般大小的犯人在礦山上勞作。
賀荊山眺望著遠方,蒼雲野望,阿福卻發現腳下那邊幹黃樹葉下藏著一抹嫩綠。
她伸手撥開散發著土腥味的樹葉,發現下麵竟然有一片可人的小白菜。
天太冷,這菜上連一點蟲子啃噬的痕跡都沒有,反而躲在落葉下發了一整片芽芽。
這菜正嫩,阿福瞬間覺得撿到寶了,把身上的小背簍取下來就開始薅。
這如今都是她家滴財產,她拿起來一點都不手軟!
賀荊山一回頭,就瞧見趙阿福圓圓的頭頂,小手在地上忙活得飛快。
“阿福?”賀荊山俯身,瞧清她在幹什麼,低笑,“怎麼不叫我一起。”
趙阿福抬頭望他,男人的瞳色沉,卻很亮,倒映著她的影子。
“我就等著看你什麼時候看你老婆呢!”
趙阿福是太驚喜沒想起來叫他,可怎麼會承認呢,還惡人先告狀。
賀荊山再次從她嘴裏聽到老婆這個詞彙,熟稔蹲下幫她,回想起她當時對自己的稱謂:“老公等著你叫呢。”
趙阿福身子一麻,耳朵都酥了,這個男人用他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好吧,她承認她又心動了!
賀荊山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這點細微的變化都發覺。
倏忽的,他湊至她耳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收斂不及時,嘴唇在她耳垂上擦過,又熱又軟。
阿福啊嗚一聲摔個屁股著地,錯愕看著他:“你你你...這可是這外麵!”
這荒田野地的,還能看見遠方的人,他,他難道是想來點什麼發展!
阿福看著賀荊山的手朝自己伸過來,臉熱到爆炸,啪嘰一下打開他的手:“你你你...可不準胡來!”
賀荊山表情微妙,一伸手,把她整個人從地上拉起,阿福措不及防,壓根沒防範,直接跌他懷裏。
“你想來點什麼?”賀荊山把她扣押在懷裏,不讓她動。
阿福掙紮一下沒掙脫,繃嘴:“來點新鮮小白菜。”
她,她可不想在野外來點什麼。
最起碼,也不能是這山上!
賀荊山啞然失笑,終於鬆開她,給她拍幹淨屁股上的土,一起摘起小白菜來。
收獲滿滿兩筐小白菜,趙阿福臉上的熱度終於消退,又熱衷於找其他物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