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福姐,你不會真要給那個麻婆子治臉吧!她也太可怕了!”
半夏想起麻婆子心裏就發毛。
趙阿福卻應:“做生意,就要把名聲做到最好,毫無汙點。她來或是不來,今天我們必須給路人展示我們醫館的大公無私。”
“阿福說的有道理。”鄭有才年紀大,最能理解。
“何況我們可以因為一個人的人品去對他另眼相待,但絕不能因為他的身體對他心懷異樣。”
趙阿福看一眼小魚,見她認真在聽,沒什麼反應,心下放心。
小魚就是有身體殘缺,她能不因為這殘缺而自卑最好。
三個年輕的姑娘,一個小夥子,聽著阿福教導,使勁往心裏記下。
趙阿福沒有直接回答半夏,卻知道,麻婆子,一定會來。
當天夜裏阿福就跟賀荊山說了這件事,她輕描淡寫,賀荊山卻分明聽出暗地裏隱藏的危機。
男人豁然起身,走到桌櫃邊,手指伸入桌下,迅而摸出一把短匕來。
“給你,防身。”賀荊山拿著匕首回到阿福身邊,鄭重放在阿福麵前。
趙阿福驚訝,自家桌子底下還藏有這種東西?
她不由打量這匕首,短鞘上暗金色的花紋繁複神秘,饒是趙阿福飽讀醫書,也一時間認不出這是什麼花,匕首的柄上更是嵌入一顆幽綠的寶石,隻有扭轉間才會看出流動的光澤。
很顯然,這把匕首價值不菲!
趙阿福心中疑惑,賀荊山,怎麼會有這種昂貴的武器?
她打開短鞘,立馬就有冰冷的光芒刺眼而出。
賀荊山眼神一黯,伸手按住她的手:“慢些。”
很快阿福便知道他何出此言,因為這把匕首,鋒利程度是前所未有,冷刃滲著森森然的氣息。
“你從哪來的?”阿福終於是按捺不住好奇開口詢問。
這樣一把匕首,拿去典當,恐怕也得有上百兩銀子,光是那一顆綠寶石,看著就價值連城!
賀荊山怎麼會留這樣一件武器,又從何而來?
阿福不明白。
從前的賀家,窮到兩袖清風,屋頂漏雨,也未曾見過賀荊山把這樣的東西拿出來。
賀荊山大手撐至阿福身畔,離她極近:“小礦山撿到的。”
撿到的?
阿福眼睛發光。
小礦山有寶藏麼!
看著她的神色,賀荊山意識到她在想什麼,沉默兩秒,才道:“許是番邦人落下的東西,我試了,削鐵如泥。”
那可能是在小礦山山腳下撿的吧。
趙阿福短暫失落於小礦山沒有寶藏這個事,又偷樂:“那太好了,這麼一把好匕首,嘿嘿。”
她偷樂,賀荊山也似乎放鬆些許,陪她淡笑:“我不在你身邊時,讓它陪著你。”
趙阿福卻搖搖腦袋:“不行,這東西還是給你比較好,你要上山,萬一碰到野獸這可是好武器,再不然那小礦山那邊亂,再碰到番邦人搶劫,你也好趁手。”
她邊說,邊把匕首推回給賀荊山。
她家荊山可是高危職業呢。
賀荊山停頓片刻,才繼續開口:“我有武藝在身。”
“我也有藥在身呀!你看!”阿福極為認真,拿來自己床頭的隨身藥匣,“這是蒙汗藥,這是劇毒毒藥!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