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阿元依偎在趙阿福身邊,一日的勞累,他很快就在阿福懷裏睡著了。
沒兩秒,賀荊山就一把把阿福攬到自己這邊,阿福白軟的小手頓時抵在他胸口上,在月色裏睜大眼睛。
不是吧,孩子還在旁邊呢,這男人想幹嘛!
她心中警鈴大作。
賀荊山的手從她的褻衣衣擺處慢慢伸進來,月色冷冷清清撒在他一本正經的臉上,阿福心髒砰砰跳得飛快。
那手心曖昧的滑過她的腰線,癢酥酥的,他的手大,往上一寸,往下一寸,都是極其敏感的地方,偏偏他就停在原處輕撩撥。
阿福咬著下唇,眼睛裏盛滿兩碗粼粼的月光。
那手忽然換了位置。
“……”阿福的聲音被自己吞咽,賀荊山的手滑到她的肚皮上,摸了摸她圓圓小小的肚臍眼。
然後飛速把手抽了回去。
阿福皺得鼻子上三條淺淺的豎杠,可惡的家夥。
她也伸出小爪子塞進他的衣擺,一摸,哇,好硬。
她是說,腹肌。
腹肌好硬。
賀荊山眼裏乍然兩把火焰,阿福嗖的就把手抽回來。
男人抓住她的手。
幹嘛?
她用眼神瞪他。
賀荊山當然不會開口說話,十指與她相扣,凝沉的眸子裏一片溫色。
睡覺。
阿福五指扣緊他的手指,美滋滋挪動個舒適的睡姿,睡覺睡覺。
熟不知賀荊山又看著她和阿元許久,才入睡。
清水鎮又來了外來者,這次是寧古塔的最高官員派來的特使,那邊已經接到特效藥的消息,快馬加鞭來了二十多個兵過來接人接藥。
“哪位是研製出特效藥的大夫?”為首的兵是朝廷正四品武官明威將軍廖將軍廖武,聲音鏗鏘有力,樣貌威武。
這樣天大的功勞,沒人敢冒領,何況趙阿福與刑郎君關係那麼好。
可阿福卻沒在第一時間上前,因為她現在後知後覺想起一個問題,現在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得跑遍整個寧古塔去治疫。
“是哪位神醫?”廖將軍見無人應答,又大聲問一遍。
周圍圍觀的百姓不少,頓時大聲呼喝:“是趙女醫!是我們的趙女醫!”
阿福這下不站出來也不行,民心過旺,在萬民呼喝聲中上前一步:“是我,草民名趙阿福。”
廖將軍見是個女人,還以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聽清周圍民眾的呼聲,才遲疑道:“還請女醫隨我前往各地治疫!”
來這裏一路他已經看了,這裏的確已經是有特效藥的樣子。
何況這麼大的事,論哪個官員都不敢謊報。
阿福倒不是不想四處跑去治,隻是這血清保存是一個問題,到別處沒有大量的血清也是一個問題。
但顯然把外地的患者帶過來也不太現實,能不能熬過路程都得另外說。
廖將軍見她久久不回答,神色僵住以為她不願去,恭敬行了個禮:“趙女醫,如今各地勢同水火,每日都有大量百姓失去性命,還請趙神醫出診。”
“她是個屁神醫!”一聲婦人尖酸刻薄充滿恨意的聲音猝然從人群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