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眼睛瞪得溜溜圓:“哼,也就這個你比我知道得多。”
賀荊山低笑,揉揉她的腦袋。
“賀大哥!嫂子!賀大哥!”院兒裏忽然響起佟瑜熟悉的聲音,充滿激動。
阿福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腳兒去勾鞋子。
這古人白日可都是不沾床的,在小弟麵前,他們得體統點。
賀荊山看了她一眼,也旋即起身坐起,一勾手把阿福踢飛在自己這邊的繡著小芙蓉的繡鞋勾起來,給她穿好。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腿短手短。”阿福抿唇。
賀荊山手一頓,眼眸沉靜,眼皮子一掀嗤笑看她嬌氣的小模樣。
他抓住她的嫩白的小腳,很小,還沒他手掌大。
一邊給她穿上鞋,一邊男人淡淡開口,“自信點,別懷疑,我不僅手長腳長。”
賀荊山指尖在她腳心刮過,癢得她哎呀一聲忙要把腳抽回來,可他抓得緊她抽不出來。
“乖,聽話。”男人把第二隻繡鞋給她穿好,才鬆開,一手把她抱下床,才自己去穿。
阿福臉一會兒白一會紅,這男人,居然在開車!!!
佟瑜這個沒眼力見的卻啥也看不出來,隻激動終於見到賀大哥和嫂子了呢。
他上躥下跳,甩著自己套五個扳指的手指,“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阿福看他的憨樣,先忍俊不禁,再略帶歉意:“佟瑜,先前真是對不起你,阿元不懂事自己跑了回來。”
佟瑜被她一提醒,那股激動勁沒了:“可不,真是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把阿元弄丟了,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見你們!”
他人生第一次開始感受到責任感,然後,就把人給弄丟了,每天都急成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荊山,阿福!”鄭宛從門外進來,見到兩人,鼻子發酸。
“幹娘。”阿福喚一聲。
這段日子太難捱,讓鄭宛一下仿佛從天堂跌到地獄,怎麼都想著一家人在一起時的好。
舅舅也在後麵跟進來,很快,賀家一家人聚齊了。
一家人又是哭又是笑,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趙阿福見一家人安好,長舒一口氣,總算是熬過來了。
“嫂子,我聽說你不是邙山村的趙阿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佟瑜感覺自己出去這一趟錯過太多,迫不及待問道。
他不提這事,阿福都要忘記這一茬。
她偷瞄賀荊山,見男人麵色如常才清清嗓子:“是這麼回事。”
當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自己已經說了自己是假趙阿福的借口,如今自然不能再露餡,否則以後趙氏母女還是她的致命傷。
就把此事壓在腦後,好在那會急著走,男人一直沒有問她。
“我就說,嫂子怎麼可能會去爬那宋淮的床!”佟瑜得意,“宋飛白那小子看他以後還敢詆毀你!”
從前因為嫂子這事,後來佟瑜總感覺跟宋飛白鬥嘴時候自己低了一頭。
他剛說完,忽然覺得後腦勺有點涼嗖嗖的,回頭一看,見賀荊山正詭異的盯著他看,於是趕緊閉嘴。
“你嫂子,隻會爬自家的床,別人家的床,她嫌髒。”賀荊山旁若無人,忽然麵不改色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