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阿福姐還在這。
於是忍冬紅著臉嬌嗔,“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就說現在。”忍冬轉向阿福,羞澀的繼續道,“阿福姐,你就原諒賀平哥這一次吧。”
阿福內心狂喜,點到為止,每天一個快樂小技巧。
不過,也不能現在就給兩人說定親事,於是她收斂,一本正經的說,“好好好,我不說了,免得你心疼。”
忍冬對大郎,充其量有些好感,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嫁人的事,但被阿福這麼一提醒,她反而越看大郎越順眼起來。
但她還是好一會羞得說不出話。
賀平今年滿十七,因常年打獵,生得比同齡的人要高大魁梧一點,這大半年來日子漸好,氣度也養了起來,方正端實,看著比村裏那些莊稼戶強上不少。
不過,才十七歲,在現代都算早戀了,她卻給相看小娘子了……
阿福心中歎口氣,往後院走去看藥材,剛掀開簾子,正碰上半夏就要進去,她忙拉著半夏又回到後院:“半夏,你等會再去,幫我搬一下這個藥材。”
半夏什麼也不知道,見阿福來拉著她,立刻笑嘻嘻的聽阿福姐的,跟著一起走。
留下屋裏一對剛戳破心思的少年少女,彼此臉紅。
見大郎還在眼都不眨的看自己,忍冬纖長的睫毛抖抖,耳朵根子發熱,卻又一橫心道:“大郎哥,你願意娶我麼?”
大郎知道忍冬穩重,卻沒想到她突然這樣大膽,他結結巴巴:“啊……願意,願意!”
忍冬願意嫁給他,他怎麼會不樂意,樂意死了。
女孩的心思總是敏感的,忍冬覺得自己得好好為下半輩子做打算,就不能叫大郎這麼支支吾吾。
“大郎哥,我出身不好,你要是嫌棄,不用考慮我的想法,我能來咱們家,已經是極好的。”
大郎察覺不出忍冬話裏的小心思,聽她這麼一說,著急了:“忍冬你說的哪裏話,我怎麼會嫌棄你,我還怕你嫌我不會說話。”
忍冬心裏恍然間安定下來,她承認自己說話是帶了點小心機,可能聽到大郎這一番話,她才能將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放在一個可以去信任的安定處。
“嬸子會同意麼?”忍冬知道鄭宛性格好,可關乎兒子的婚事,她實在不知道,鄭宛會不會鬆口。
她娘是那樣的人,家裏幾個哥哥弟弟學著都不是什麼良善。
有這樣刻薄難纏的娘家,忍冬心裏惴惴不安。
“我娘會同意的。”大郎知道忍冬的心意,喜笑顏開,高興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誠懇的低語,“忍冬,你等著我今天回去就跟她說。”
忍冬又看看大郎,少年生得也是端端正正的樣貌,身形還在長,卻已經很壯實,家裏人說以前他經常跟著賀大哥上山打獵,原本是要跟著做獵戶的。
忍冬跟著阿福久了,絲毫不覺得賀荊山那樣的相貌駭人,反而審美觀也跟著漸漸改變,喜歡壯實有男人味兒的。
她不由回想起之前疫病去外麵又回清水鎮的路上,見到少年月光下水光粼粼的結實有力的身子,臉龐又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