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小翠竹看呆了眼,人人都道狀元爺生了一副好樣貌。
這會笑起來...簡直是...叫人心都化了,忍不住一顆芳心撲到他身上,為他不惜付出一切。
等小翠竹反應過來時,那兩人的身影都走遠了,她不由一邊喊著狀元爺一邊趕緊想跟上去服侍。
然而她跑了一半,青年卻忽地回頭,眼神冷然,好似冰霜,讓人背後一陣寒涼。
小翠竹腳步猝然就停了,狀元郎這是...不讓自己跟著?
也就是這麼一瞬,宋淮又回頭側眸看著身邊的阿福。小翠竹卻因為他適才那個眼神,打個寒顫。
狀元郎想做什麼...孤男寡女......這怎麼可以,那個村婦,怎麼配得上狀元郎!
宋淮給了那不懂事的下人一個眼神,見對方就不跟過來了,聲音清淺溫和:“看你喜歡哪種,有動物的也有花型的,還有一些...寄祈願或相思的河燈。”
阿福聽得興味盎然,寧古塔寒涼,可沒有人做這些,節日更是少得可憐,不像燕京這邊,隔段日子就要找個由頭來好好熱鬧熱鬧。
“河燈吧。”阿福想做一個,祈禱賀荊山早點找到自己,不然回頭她真的要變成趙小福了。
到了後院,宋淮很快讓人拿出來紙筆和顏料還有細竹後,遣退了所有人。
阿福一個現代人,男女大防意識壓根沒有,倒沒覺得有什麼。
宋淮剛要動手,就見阿福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自己,不由停手:“怎麼了?”
阿福眨眨眼:“沒什麼,你真的會做麼?”
她眼裏有質疑,宋淮一個大少爺,還是讀書郎,他會做那什麼花燈麼?恐怕還沒有自己的手動能力強吧?
宋淮挑眉,顯然沒想到會有一天,會有人質疑自己。
“以前家弟喜歡,給他做過幾個。”提到宋飛白,他眼裏閃過一絲無奈與縱溺。
他家人,想來也已經朝著燕京來了。
在那之前,讓趙姑娘想要留在這裏吧。
他不提宋飛白還好,一提阿福肚子裏的小怨氣滋生飛快,宋飛白這個小紈絝可沒少給她找麻煩,“那您就多做幾個。”
最好給他手戳破。
阿福暗暗詛咒,宋飛白敬仰的哥哥如今在給她做河燈呢,想想就解氣。
她剛想完,宋淮的手一頓,被細竹戳出了一粒殷紅血珠。
阿福呆住,這麼靈驗的?她旋即起身,無奈歎氣,“算了兄弟,你這樣不行,讓我來。”
她什麼時候變得烏鴉嘴了啊,這麼靈,看來回頭得多詛咒幾句宋飛白。
宋淮:“……”
她把他當兄弟?
阿福撈起竹子,心道她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麼,雖說沒見過花燈怎麼做,但從前在長遠村時候可跟著賀荊山學過編竹籃。
那會賀荊山以一人之力對家裏所有事親力親為,別說編竹籃這種聽起來像是女人做的活,就是被子破了,都是他拿著針縫了......
他是真的猛虎嗅薔薇,粗中有細,對她麵麵俱到,活似養了個閨女。
阿福拿著竹子就折,卻半天摸不到門道,畢竟眼下也沒個框架,她不由越編越生出一股心煩的小脾氣,最後索性不做了,把手裏東西往桌子上一推。
她想賀荊山了,還有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