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狀元,你身邊這位倒是位有才學的姑娘,不愧是你身邊的人。”李非俞甩開折扇,翩翩笑道。
與此同時,他開始打量這青衣女子,隻是擱著薄紗,到底難以窺見她的真麵目,他不由有些後悔,先前太子怎麼就沒有給掀開了呢。
不然以後就算見到這人,怕是也認不出來。
這種不能把事情掌握在手裏的感覺讓人很是不悅。
宋淮也笑了:“她的確是位有才學的姑娘。”
李非俞微微詫異,宋淮自己才華橫溢,尚且不會自誇,怎麼就誇起他身邊的人,他就毫不吝嗇收下了。
阿福也側過臉看宋淮,為什麼他們這麼膚淺,隻看到自己的才華,看不到美貌?
下次能不能直白的誇人,說一句是個集才華和美貌一身的姑娘?
李承宴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她的臉上,像是要隔著那層麵紗把她給看穿了一般,視線灼熱得發燙。
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
“殿下......”小福子心生不安,戰戰兢兢的輕輕碰一碰李承宴的胳膊,以提醒他。
太子殿下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失態了...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還是為了...一個姑娘。
李承宴這才不急不慢,悠悠然收回目光,卻絲毫沒錯過那兩人的話:“有才學?那是宋大人你的姊妹呢,還是你的女人呢?”
這話問的,實在突兀。
不過因為其餘幾人都知道宋淮未婚,家中也隻有母親,所以一時間竟沒察覺出什麼不對來。
阿福隔著幕籬,氣鼓鼓看著他。
這人怎麼回事,真是氣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想到他的身份,她又了然,這太子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恐怕平日裏說話做事根本就不用考慮別人的心情。
真是個討厭鬼,和他比起來,不和自己搶四千兩的宋淮,頓時顯得溫柔可愛多了,簡直是小天使。
阿福張嘴就要聲明,自己是宋淮家的下人,畢竟她剛才可是當眾給自己捏造了這個身份,如此又能和宋淮保持距離,還能和他比旁人親近些,就做他的貼身丫鬟來說。
誰知宋淮卻比她還先開口,嗓音清朗如玉,“是微臣母親手帕之交的千金,也算得上是微臣的表妹。”
表妹?
阿福回頭看一眼宋淮。
這身份,倒也不是不行,隻是還是有點曖昧。
畢竟這裏可是萬惡的古代啊!親表兄妹都能成婚的那種,更別說什麼母親的朋友家的女兒。
宋淮察覺到她的視線,給她安撫的一眼。
他當著皇子的麵都這樣說了,阿福隻能先當他所謂的表妹了。
這樣一來,她的身份不至於太低,讓人看不起,倒也不錯。
也許宋淮不想讓她用太過低微的身份生活。
“表妹...”李承宴當然不信宋淮的話,隻是卻笑笑,不再追問。
那邊李非俞好奇得不行,卻見李承宴不再追問,微微來氣後又平靜。
太子行事素來古怪,從無章法,讓人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唯有一點,他從來不做與他無關的事,也從不去和無關要緊的人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