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李承宴絕對已經被阿福扔在油鍋裏,反複煎至兩麵金黃。
此時此刻,她隻有一個想法。
太子你糊了!你必糊!
好巧不巧,李承宴看著這一幕,還發出了一聲嗤笑。
阿福氣不打一處來,幾乎克製不住自己,太子就是嫉妒她的才華,嫉妒她剛剛賺了四千兩!
“哎呀!姑娘...許是這花燈是白得的,店家不肯做什麼好質量的。“小福子見狀不妙,忙開口安撫。
李非俞瞧著十分有趣,也笑著打了個圓場:“真是不巧,不然回頭再放一個吧。”
偏那邊的李承宴一聲不吭,麵具上那雙眼睛還似笑非笑看著她,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阿福磨了磨後槽牙,她就那個恨,為什麼她不是一隻二狗子,現在非要飛起來給他一口不行。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不講武德,好自為之。
“不要。”她是那麼容易被哄好的人麼?
“啊?”小福子呆住,這,怎麼給了台階還不下...這他可怎麼哄太子爺呀!
沒錯,小福子想的是,哄太子爺。
阿福看著眾人齊刷刷地看著自己,心道,我忍。
“我是說還是不要了,太麻煩了。事在人為,想要祈願的事,隻有努力去做,才會有結果。”阿福張口就來一番大道理。
那邊小福子滿麵感動:“是姑娘說的這個理。”
小福子這會才對這姑娘生出幾分好感,忍不住好奇問道:“姑娘,奴才小福子,請問姑娘叫什麼?”
阿福隔著幕籬都自我尷尬了起來。
你說說這小太監叫什麼不好,叫小福子,她還怎麼好意思報自己的名字,虧她以前還覺得自己的名字有福氣,倍兒好聽呢,結果跟人家小太監一個名。
“我叫小表妹。”阿福隔著幕籬發出幾聲幹笑。
“噗...”李非俞噴笑,又甩甩扇子,“有趣,有趣。”
小福子覺得自己被耍了,可倒不生氣,微微尷尬之後笑道:“是個好名字。”
知道這小福子是那太子的人,戲弄他阿福隻當時戲弄了太子,勉強才出了一點氣。
“宋淮,你的小表妹倒是個妙人。”李非俞一邊誇,一邊又不由好奇問道,“不過那題目,你們是怎麼會做的?”
他也算是博覽群書,隻是也從未見過那樣一道古怪的題目,想來那店家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敢拿出幾千兩的銀子做彩頭。
隻是偏還就叫一個姑娘給解了出來,不知道回頭那攤主背後的人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李非俞今天出來是無意碰到太子,卻是故意跟著他同遊的,但眼下完全忘了要盯著太子這一回事,反而追問起一個姑娘。
殊不知他身後的太子聽到他問這句話,也把視線投向了阿福。
可以說,先前時候他雖然舉止不羈,卻實際上對阿福不感興趣,但阿福把那題目解答出來,他的視線就毫無遮掩的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以至於宋淮也時不時看向李承宴,他姿態懶散,身姿挺拔修長,借著燈籠微弱的光,可以瞧見衣領處精細的金線勾勒的流暢紋路。
太子殿下果然是姿容無雙的人,京中傳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