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不笨。”賀荊山此時此刻的眼神與他的氣勢簡直是天淵之別,一個寵溺溫柔,仿若有無限的柔情,“也不是母老虎。”
阿福嗷了一聲,嘿嘿一笑,在他懷裏蹭蹭,蹭完了,自己都把頭發蹭得像個鳥窩窩,又得重新梳頭發了。
“那我就去忙啦,等我回來,還能看見你嘛?”她手還扒著男人的臂膀。
賀荊山許諾地點點頭:“能。”
阿福頓時兩隻腳丫子一蹬,溜出他臂彎跳下床去,抄起自己的小繡花鞋,得嘞,出發給皇帝老兒看病去咯。
男人看著她歡快得跟個遍地蹦跳的小雞仔似的身影,忍俊不禁,很快也一個閃身出了屋子。
外麵等候已久的小翠竹見阿福亂蓬蓬的雞窩頭,趕忙把她按住在圓板凳上:“趙女醫,先梳頭發,先梳頭發。”
“賀郎君走了麼?”
“走了,等我們回來之前他就回來啦。”
小翠竹聞言笑笑,如今的趙女醫看起來是真的像小姑娘了,嬌嬌俏俏的。
阿福撈過先前的醫案,一邊看一邊梳頭發,等小翠竹給她梳好了,她也看的差不多了。
這官家的病的確跟她診斷的沒什麼差別。
別的太醫們診斷也是中毒,隻是說是什麼毒的都有,五花八門,又是蛇毒、又是銀杏毒,還有說是蟲毒的,說這毒是從口入,如今已經遍布官家的經脈和五髒六腑。
小翠竹把一根圓滾滾的珍珠寶珠釵給阿福戴上,在看了看銅鏡裏的阿福:“趙女醫真是天生麗質。”
阿福也跟著抬眼:“那是當...咦,這釵子哪來的?”
如今宮裏也給她提供了不少衣物,不過發飾卻是沒有的,畢竟那玩意也不是必需品,誰會在意她打扮得漂不漂亮,如今人人都在意,這趙女醫呀,能不能把官家的病治好。
要是治好了,這整個朝堂的局勢都得變上一變。
所以啊,這整個朝野都在觀望著呢。
如今的阿福是真真成為燕京的風雲人物咯。
但這宮裏的人們可沒少見官家換大夫,民間大夫也請過幾個都不了了之,這些人也沒把阿福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女醫麼,還能有多大能耐。
再加上他們懷疑這趙女醫和九皇子有關,所以一來二去的,都不願意跟她來往,更莫說送禮了。
阿福自己帶來的首飾裏麵可沒這個簪子。
之所以她如此驚訝,是因為,那周圍鑲嵌了一圈小珍珠的寶珠,正是玻璃珠子呀!
裏麵的工藝還是她走之前做的那個款呢。
先前她在永安侯府就見靈月郡主送了一盒這個,沒想到這裏都用到發簪上啦。
阿福伸手摸摸玻璃珠子,手感一如既往的冰冰涼涼。
小翠竹臉上喜滋滋的:“趙女醫,這是宋狀元差人送的。”
“啊?”阿福手裏的醫案都驚得啪塔掉到腿上,結結巴巴,“他...他送我這個幹嘛?”
這東西她可不能收哇,要是讓賀荊山知道了,她安有好日子過?
幸好這會賀荊山也走了,阿福小小鬆口氣,莫名有些心虛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