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哥哥!哇嗚嗚嗚!”
大寶、二寶和三寶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毫不留情提在手裏,二寶和三寶已經嚇哭了,拚命掙紮,可抓著他們的人神情冰冷,絲毫不顧忌小孩子已經被勒得喘不過氣,臉都憋紅了。
“放開他們!”佟瑜又撲騰起來,整張俊秀的臉恨到扭曲,“薛兵,你個老狗,有事衝著我來!抓孩子算什麼本事!”
薛兵終於施舍給佟瑜一個眼神,一步一步走來,用刀鞘直接砸了他的脊梁一下:“你以為你老子做了這種齷齪事,他們幾個逃得了?”
“我爹沒做!”佟瑜被砸了一下,整個人身子都歪了下,可見對方手有多重,可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樣,整張臉臉色都處於極端憤怒之中,嘴唇顫抖,眼中閃過嗜血的憤恨。
薛兵又是一刀砸下去,正好砸在佟瑜受傷的手指上,佟瑜頓時慘叫一聲,疼得說不出話來。
“阿瑜!”佟家幾個兒郎齊齊變色,憤怒地瞪著薛兵。
蘇太師洋洋得意:“佟五少有事還是到大理寺再說吧,你在這扯東扯西,難道是想畏罪逃跑?”
“哦,對了,各位還不知道吧,方才兵馬司的人在後門發現永安侯大娘子鬼鬼祟祟地在後門,攜帶了細軟想跑,幸好被我們一舉拿下,不然豈不是讓罪臣家眷逃了?”
“你放屁!”佟瑜麵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眼中蹦射出猙獰。
“佟五少,這都多少年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永安侯怎麼還沒教好你什麼是禮義廉恥?哦,也對,永安侯自己都不知禮義廉恥是什麼東西,也難怪教不好你。”蘇太師得意的嘴臉醜陋異常。
真是天賜良機,他也有幾分把自詡清白純臣向來看不起自己的永安侯踩在腳下!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沒人敢幫永安侯府出頭。
“蘇太師。”賀荊山冷嗤一聲,“現在永安侯的案子好像還沒有定案,你是未卜先知了麼?”
眾人心裏一動,蘇太師和這薛兵怎麼剛出事就落井下石,要知道永安侯府勢力不弱,若是回頭洗清了冤屈,他們這梁子不是結死了?
蘇太師看到賀荊山如利劍一般要穿透人的視線,畏懼於那其中的銳利之色,不由避開鋒芒,冷笑:“他佟康捷做出這等醜事,還需要本太師來罵?在座的各位都該罵!本太師不跟你們廢話,把人押走!本太師現在就進宮稟報官家!”
“到時候,你有什麼話,還是跟官家回吧!”
說著,蘇太師就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那邊的蘇墨然看得好不激動,見父親要霸氣離去,忙嬌滴滴喊一聲父親,然後追著去了,蘇陽也忙緊接其後。
五城兵馬司的人各個手持利刃,毫不留情壓著永安侯府的眾人就走。
佟瑜還要掙紮,卻被死死按住,最後被整個人抬了起來,正對著晦暗的遼闊天空,一片暗色的冰涼從厚重的雲層中飄落,落在他的眼瞼上,轉瞬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