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陽陽聯係了溫言,閑聊中,徐陽陽告訴溫言,唐璨今天沒有聯係她,從言語中可以聽出來,她很惆悵。
溫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徐陽陽她今天見過唐璨。之所以猶豫,是不確定唐璨的那番說辭是對徐陽陽無意而找的借口,還是發自內心。
最後她沒說出來,不動聲色的扯開了話題:"你回家了嗎?跟你媽媽的關係有沒有緩和一些?"
徐陽陽歎了口氣:"沒回去,我給我爸打電話了,在我姑媽家暫住兩天,一想到我媽那張臉,我就渾身都不舒服。談不上有多討厭我媽,隻是一看見她。我就有種窒息的感覺。這種感覺伴隨了我這麼多年了,這次既然想逃離,那就不要回頭吧,我怕一回頭,又會回到原來的樣子。沒事,溫言姐。讓你擔心了,就不打擾你了,明天見。"
掛斷電話,溫言籲了口氣,每次看到徐陽陽那麼壓抑,她都快跟著自閉了。雖然徐陽陽沒有跟她透露過太多家庭裏的事,但是她能感覺得到,徐陽陽的母親就是那種典型的打著為孩子好的旗號,展示出的都是滿滿的控製欲,"乖孩子"不是那麼好做的。
突然,穆霆琛走到了她身邊:"那個……我得出去一趟,少卿找我。可能是這段時間沒怎麼一起聚,他有點按耐不住。"
溫言隨口說道:"要去就去啊,還用跟我彙報?你隻需要說今晚回不回來就行了。"
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領帶結:"當然要回來,少卿不也得回家麼?那我先走了,你跟小團子先睡吧。"
等他出門,溫言才覺得有些奇怪,平時他要出門完全不會拖泥帶水,也不會用商量的口吻,都是直接說他要去哪兒,完了直接走人,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不過她也沒多問,隻要他不夜不歸宿就行了。
另一邊,穆霆琛做賊心虛似的把車開到了酒吧,還叮囑門童把車停在隱蔽點的地方,他好久沒來這種地方了。對他這種已婚男人來說,不帶自己女人來,等於是帶著獵豔的目的。要不是敬少卿約了這裏。他是打死都不會來的。
找到敬少卿所在的卡座,他皺眉問道:"大晚上的不在家裏陪老婆孩子,找我來這裏做什麼?你不會老毛病又犯了吧?"
敬少卿"噗嗤"笑出了聲:"你看我叫陪酒的妹子了麼?怎麼就老毛病犯了?就隻是單純的想放鬆一下。喝喝酒,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找誰陪我了啊,林颯那孫子撇太早,這世間疾苦,還得我們替他走這一遭。"
穆霆琛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說吧,陳夢瑤把你怎麼了?她會放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敬少卿背靠在沙發上歎了口氣:"我還是覺得做不婚族挺好的,別覺得我這想法混蛋。我是真的有點受不了家裏多了個小崽子,每天不分晝夜的嗷嗷叫,吵得人睡不著。我都快神經衰弱了。陳夢瑤倒是對小崽子有耐心,隻是被小崽子影響到的負麵情緒都展現在了我身上,把所有的不耐煩都留給我了,我很無辜的好嗎?你當初剛做爸爸的時候有沒有這麼煩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