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異味減少了許多,其實鄉下的空氣比城市裏要好得多,加上下了雨,呼吸間像是在給肺部做清洗一樣。
等女人忙碌完,葉君爵跟她閑聊了起來:“你以後打算去哪裏?”
女人目光呆滯了一秒:“我不知道,我可能會帶著兒子離開這裏吧,走得越遠越好。
黃家人難纏得很,我害得黃三寶進監獄,老東西不會放過我的。
我也怕以後黃三寶出獄了報複我,所以,能走多遠走多遠。”
葉君爵比較讚同女人的思路:“沒錯,就應該這樣,與其在這裏當牛做馬的伺候一家子不知道感恩的人,還不如自己活得瀟灑。
從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幸福的痕跡,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何苦為難自己?
不管有錢沒錢,要自己活得舒坦才行。”
閑著沒事的時候,女人整理好了自己和兒子的行李,看樣子打算黃三寶被抓住之後就立刻離開。
老婦被堵著嘴綁在椅子上空流淚,像是要硬生生把自己哭死一般。
一直守到淩晨四點,離天亮還早,鄉下靜悄悄的,所以有車靠近的聲音很清晰。
現在農村四處都鋪著水泥路,交通還算便利,黃三寶是直接坐車回來的。
葉君爵讓保鏢在門後蹲守,就等黃三寶進門。
女人也聽見了汽車的聲音,毫無反應。
很快,院子裏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除了黃三寶,還有別的人。
阿澤跟兩個保鏢一起準備逮人,門從外麵被推開,除了黃三寶,還有另外兩個看起來流裏流氣的男人,幾乎是一瞬間就被製服了。
黃三寶好一陣才緩過神來,他被摁在地上,看不見葉君爵的臉,隻能看見他腳上昂貴的皮鞋。
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黃三寶大聲質問女人:“臭娘們兒,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我媽摔倒了嗎?”
女人神色淡漠:“我倒是真希望她摔了,摔死了才好。
可惜她沒有,你這個魔鬼也還活得好好的。
嫁給你這些年我受夠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葉君爵踹了黃三寶一腳,然後踩著他的臉:“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黃三寶心涼了半截:“葉……葉總……” 葉家人的手段,黃三寶聽說過,所以他慌了,嚇得小便失禁了。
空氣中彌漫著騷尿味,讓葉君爵皺了眉頭,不由得嫌棄的後退了兩步:“你TM就這點出息,還敢幹那害人性命的勾當,黃三寶,這條路,你算是走到頭了。”
黃三寶怕死,哀求道:“不關我的事啊,有人花錢讓我這麼做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你要找就去找那個人算賬,我就是個收錢辦事的而已!”
葉君爵直接問道:“誰讓你這麼辦的?”
黃三寶猶豫了一秒,被阿澤踢了一腳,頓時老實了:“是……是紀承宏!就是那個商業大鱷紀承宏!反正把不把他供出來我都得死了……葉總,你放我一馬,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