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晗整理了一下情緒,才上樓去找溫言。
溫言剛要睡著,就被敲門聲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陳晗問道:“怎麼了?
有事嗎?”
陳晗盯著溫言看了一會兒,看得無比認真,眼神裏帶著些許不舍:“我要走了,今晚就回國外,薑均成不會再找麻煩了,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你跟霆琛還有小團子,一定要好好的。”
溫言睡意頓時去了大半:“怎麼這麼突然?
這麼晚了,怎麼不等明天走?”
等明天,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變故。
當然,這話陳晗沒敢說:“沒事,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你睡吧,我走了。”
溫言眼底略過了一抹落寞:“我叫穆霆琛送你們去機場,薑妍妍腳不方便,我也一起幫你提提行李什麼的。
你先下去吧,我換身衣服就來。”
陳晗沒有拒絕,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她也不想隱瞞薑妍妍做過的事,這樣會顯得她更加愧對溫言,可說出來之後,肯定又是雞飛狗跳,她隻能選擇沉默,把薑妍妍帶走,離溫言遠遠的,這樣誰都清靜。
去機場的路上,陳晗和薑妍妍坐在後座,溫言坐在副駕。
穆霆琛開著車,偶爾跟陳晗交流兩句,說的都是家常,和一些安全方麵的注意事項。
表麵看上去這就是普通的一家人即將分別時的場景,若不是各自心懷鬼胎,或許還真有那麼幾分美好。
抵達機場之後,穆霆琛幫陳晗把行李從後備箱取出來,四人道別,薑妍妍的目光一直在穆霆琛身上。
溫言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返程的路上,溫言和穆霆琛誰都沒說話。
回到穆宅,溫言回到房間繼續睡覺,她並不是真的困意難擋,隻是想一個人靜靜。
穆霆琛在她身側躺下,揉了揉她的長發:“想什麼呢?”
她抓住他的手掌,悶聲道:“薑妍妍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掉。
其實我猜到了,小團子不是自己摔下樓的,是薑妍妍為了留下來搞的把戲。
我是很生氣,恨不得把她活撕了,可又怕陳晗為難。
所幸小團子沒事,要是小團子有事,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
在陳晗突然大晚上要離開的時候,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沒打算說出來,我也不想去拆穿。”
穆霆琛安撫道:“沒事,她們已經走了,別想太多了。
你想得也沒錯,對你媽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縱使她說破,也頂多是教訓薑妍妍一頓,沒有更好的結果,小團子沒事,就沒必要了。
這次之後,你媽恐怕不會再輕易回來了,以後想見麵就難了。
從前她義無反顧的丟下你和你父親離開,現在的薑均成和薑妍妍,就是她的報應吧,讓她身在泥沼,無法脫身。”
聽穆霆琛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麼回事兒,陳晗現在過得,實在不盡人意。
…… 翌日,溫言調整好狀態去了公司,她向來是這樣,再影響情緒的事兒,也頂多消沉一晚上,沒必要因為不好的事日日夜夜的把自己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