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報複,不就是直接一刀了結了他麼?
何必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我沒那麼深謀遠慮,想不到其他報複的方式,想想就覺得狗血得跟演電視劇似的。”
安雪莉輕哼了一聲:“殺人償命,你當然不會那麼傻,你隻會殺人誅心,奪走他的一切。
你怎麼解釋穆氏在你名下?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
你真有本事,到頭來你一個被救濟的孤兒成了穆氏的主人,你這盤棋,下得真大。”
溫言有些心累:“你但凡多了解一下他的事,也不會這麼質疑我。
穆氏更名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他差點被人害死,我拚了命的保住穆氏,當時的情況不可能不更名。
他回來之後我提出過把名字改回來,他自己不願意,因為我們彼此信任,他覺得沒那個必要。
說真的,在你回來之前,我們的生活一切都好,你回來我歡迎,你要常住也可以,但是請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插手我和他的生活。”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您隻是他小姨。”
安雪莉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你是在以女主人自居嗎?
!”
溫言挑眉道:“難道不是麼?
從我嫁給他那天開始,我就是穆家的女主人。
小姨你,隻是客人、是親戚。”
安雪莉‘騰’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溫言:“嗬,一個被救濟的孤兒,也配做穆氏的女主人?
也配對霆琛頤指氣使?
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你,你拿什麼跟我趾高氣揚?
憑什麼跟我耀武揚威?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言沒想過再忍著,氣勢上不能輸,她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有沒有對他頤指氣使他心裏清楚,我是被他救濟養大的沒錯,難道我嫁給他之後還要對他低眉順眼嗎?
人人平等,我為什麼要活得那麼卑微?
我又不是因為報恩才嫁給他的,細細清算,他母親導致我父親遇難,他養大我,合情合理,沒有報恩這一說。
至於對你耀武揚威,你大概是會錯意了,我可沒有,反倒是你在對我耀武揚威。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憑什麼對我耀武揚威,就憑你是穆霆琛的小姨嗎?
還是幾十年沒聯係沒見麵的那種。
聽穆霆琛說,他上小學那會兒你們見過,這都過去起碼二十年了,你一回來就插手我跟他的生活,不太合適吧?”
安雪莉氣結,揚起手想打溫言,但是巴掌始終沒落下來。
溫言也沒想躲,看安雪莉遲遲沒下手,她淡淡的說道:“打啊,怎麼不打?
我說錯了嗎?
從你一進門開始,就故意把我排擠在外,連小團子都故意不讓我碰,一開始我以為你是無意的,現在看來,就是故意的。
你隻是穆霆琛的小姨,你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他已經結婚成家,你們就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兩家人了,你頂多算個親戚,你哪裏來的底氣這樣做?
說句不好聽的,你要在這裏常住,他還得問問我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