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說曲清歌的心胸是真的寬廣,換做是她,未必就能跟穆霆琛的前任成為朋友,這點她是真的佩服。
今晚穆霆琛果然回來得很晚,到家的時候都淩晨了。
溫言睡了一覺醒來,感覺口渴,下樓喝水,正巧碰見他進門。
她捧著水杯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問道:“什麼事兒要忙到這麼晚?
你看看都幾點了,鳥兒都知道天黑要歸巢呢。”
穆霆琛一臉疲倦:“她跑出去折騰這些天,腿沒恢複好,今天又去醫院重新做了個小手術,不然會留下後遺症。
你這是沒睡,還是睡了一覺起來了?”
‘她’指的當然是安雪莉,溫言好奇他為什麼不直接說是‘小姨’,而是要用‘她’代替,但也沒問,怕他覺得她在‘找茬’:“當然是睡了一覺醒了,不然你以為我會專程等你麼?
想得美。
小姨那邊你找人照顧了麼?
她又做了手術,一個人肯定不方便。”
穆霆琛似乎不願意多提及關於安雪莉的事兒:“我知道安排,你接著睡覺去吧,我去洗澡了。
對了……你不用去看她,以後也不用跟她走動,就當……沒她這個人。”
溫言怔了怔:“什麼意思?
怎麼就當沒她這個人了?
她可是你小姨……難不成,你是怕我跟她見麵的次數多了,從她嘴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穆霆琛沒回答,算是默認了,他的確是怕這個,那些事,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溫言抿著唇沒吭聲,看著他從自己身邊經過,她一直極力隱忍著心裏的躁動,她很想問問他,有什麼事是她不能知道的,可是又怕觸及到他的底線,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溫言醒來時,穆霆琛又已經走了,但是留下了陳諾送她去公司。
車上,她問陳諾:“他這一大早的,是去醫院了吧?”
陳諾沒正麵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肯定不會跟我說啊,我隻是一個司機而已。”
溫言知道陳諾嘴嚴實,穆霆琛肯定跟陳諾通過氣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到了公司,她發現自己辦公桌上放著一盒精致的甜品,還有咖啡,不光她有,唐璨的辦公桌上也有。
她以為是徐陽陽買的,甜品和咖啡都是某大牌商家的,價格小貴,她還想著徐陽陽怎麼突然舍得花錢買這麼貴的東西了,突然,唐璨走了過來,像是剛剛來公司,看著桌子上的甜品和咖啡一臉狐疑:“你今天心情不錯啊,還給‘員工’犒勞?
遇到什麼好事了?”
溫言也是滿腦子問號:“不是徐陽陽買的麼?”
唐璨更加疑惑了:“她剛剛跟我一起來公司的啊,不是她買的。”
兩人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兒,唐璨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他表情好像十分不想接電話,但最後還是接了:“喂,媽,幹嘛啊?
我在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