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那千鈞一發的時刻,花四海把頭往邊上一歪,讓冷寶成的鐵鍬砸了個空。而我扔過去的羅盤也恰好從冷寶成麵前飛過,嚇了他一跳,花四海就趁機掙脫,並且對著他的肚子狠狠的來了一拳,打的他連口水都吐出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弄到花四海身上。
不過好算還是幸運,有驚無險啊。
冷寶成被他打的渾身一震,甚至噴出不少口水。花四海再接再厲的又是幾拳揍了上去,然後用膝蓋使勁一頂,輕而易舉的把處於眩暈狀態的冷寶成頂了下去。緊接著他就一手拿起鐵鍬壓在冷寶成的胸口,另一手從口袋裏掏出黃符就要往頭上貼。
按理說,一般人被他這麼毆打了一頓以後,應該疼的要死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才對。我正想高興,但突然想起冷寶成現在可不是正常人,而是被鬼上了身的家夥,所以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也就是說,花四海的這番折騰根本不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頂多就起個阻礙的作用。
果然,冷寶成若無其事的抬起手,利用花四海在拿符時的破綻,一拳就夯上他的胸口。要知道,冷寶成的這一拳的力度可不是花四海能比的,那拳頭跟鐵蛋似的帶著呼呼風聲,而且花四海又完全沒有防備,當場就被打飛了好幾米。花四海狼狽的趴在地上,咳命似的咳了幾下,竟然咳出血來了!
我覺得這是傷到內髒的表現,當下倒吸一口冷氣,急忙跑到花四海身邊想要扶他起來。不過花四海根本就沒用我扶,我還沒到呢,他自己就先搖搖晃晃的戰起來了。
“你們……都要死!”冷寶成的嘴裏有吐出女人尖利怨毒的聲音,他撿起鐵鍬一步一頓的向這邊走來,他走的越慢我越覺得害怕,還不如直接衝過來。我有些懷疑這哥們是故意的。
花四海咳了幾下說:“姑娘,你這麼做是不是有苦衷,能給我說一下嗎?說不定我能夠幫你解決。”
“解決?”冷寶成停下腳步,高舉的鐵鍬也放了下去,他沉默一會兒,獰笑道,“那好啊,我的苦衷若是你解決不了,那就把你們的靈魂送我怎樣?你們可是毀了我唯一的陰傀呢。”
接著不等我們回答,冷寶成便用女人溫婉下來之後的動聽的聲音開始講起她的‘苦衷’來。不過即使她的聲音委婉下來,我也依舊覺得蠻慎得慌的,畢竟冷寶成從外觀上看去是個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
“我叫柳橙,你們應該知道。在百年前的大清時期,我們柳家在濟南城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家,而我又作為柳家的幺女,自然是備受長輩們的寵愛的。
我的父親是商人,不過父親他雖是商人但卻從來不做強行買賣、毒品交易這種違規的事情,反而還多行善事,救濟貧困的人們,曾一度被人們說是個好地主。至於我的母親,則是書香世家的大小姐,溫婉有禮,文采也好,在濟南城也有著不少好評。而我的兄長們有的隨了父親的性子,有的則是像母親。
可就是這樣一個家族,被一群穿著黑衣的人活生生的屠殺幹淨了!我親眼看見我母親的頭顱被他們用劍戳爛了,小弟絕望地哭喊著叫‘姐姐’的聲音我到現在也忘不了!我也被殺了,被一個男人用會發射火藥的棍子擊碎了心髒,我隻記住那個男人有一雙鬼魅般的褐色眼睛。就是他們如此殘忍的殺光了我的家人!
我明明已經死了,卻仍在我的身體上,可以感知周圍的事情卻無法言語行動。我看見我被他們直接扔到了亂葬岡,並且借助那裏的陰氣成為了鬼,那時我便可以自由行動了,隻不過出不了亂墳崗。
再後來,有一個同樣穿著黑衣的女人來了亂墳崗。她說她是追著我的陰氣來的,我如果能夠得到高人的指點,就是再度複活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她命不久矣不能親眼看見我是如何按照她所說的複活的。那個女人在我眼前死了,我則是照她說的方法附了她的身,極力隱藏自己的存在。
三天後,又有一幫子人進來了,他們指著那是的‘我’說什麼魔女已死話,我也沒太在意。等著他們離開之後我就開始策劃報仇的事情,想著等報完仇再去複活。
可是我卻連他們是誰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父親一向好善樂施是不會得罪任何人的,
然後我想起母親死前對我說過的:如果可以就讓我快快樂樂的活下去,但做為鬼我是一定不會快樂的,也不能活。所以我要放棄了報仇,一心一意的想要複活,然後要按照母親的遺囑快樂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