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現在遇上的可不是雙頭僵屍,而是雙頭鬼。真該死,也不知道是怎麼產生的!
我猛地停下了,鄭洪濤急速喘息著看向我。
這樣跑下去根本沒有半點作用,還不如挺起胸膛來和雙頭鬼幹一場。怎麼說我如此行也得有個四五年了,不信我幹不死個小鬼!
雙頭鬼見我和鄭洪濤不跑了,也停下來,脖上頭和男人頭緊緊盯著我們。
我沉下呼吸,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符紙,分別夾雜指縫中央。然後在鄭洪濤瞪大的眼睛中把符紙飛向雙頭鬼——就像飛撲克一樣。同時在心裏默念著咒語,這裏麵有一張江湖騙子給的定身符,一旦成功了,那就簡單了。
符紙圍著雙頭鬼形成一個浮在半空的圈,雙頭鬼被困在圈內,暴躁的長大嘴巴呲牙咧嘴。不時用手、腳或是身體撞擊符紙形成的透明的牆,然後被灼的馬上縮回去。
雙頭鬼更加暴躁了,脖上頭發出鬼叫。我不知道鄭洪濤能不能聽見,但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樣子,就覺得有可能。雖然隻看那個樣子就已經夠害怕了,更何況聽見呢?我的耳朵好像被針紮了一樣。
我麵色不改,手裏捏起手印,嘴裏小聲而快速的念著咒語。
除了那張定身符以為的符紙隨著我的動作燃起火焰,而雙頭鬼的身上也開始燃起淡青色的火焰——主要集中在脖上頭。此時它正火焰中痛苦的嚎叫。
手印一改,定身符飄向雙頭鬼的胸口,然後紅光一閃,符紙穩穩的黏在了上麵。與此同時,脖子上的人頭也在淡青色的火焰中漸漸融化,但並未消失,隻是比之前來說卻是小了一圈。
我心下一喜,雖然並未將脖上頭完全融化,但也減少了雙頭鬼的力量——雙頭僵屍的頭一但少了一個,實力便是大打折扣,雙頭鬼也定是一樣的。
這時,懸浮在雙頭鬼頂上的定身符也滑向雙頭鬼,然後穩穩妥妥的貼在男人頭上。符紙上的朱砂刹那間就發出淡淡的紅光,然後雙頭鬼就保持之前張牙舞爪的動作定在了原地。
淡青色的火焰還未消失,卻是如火柴光一般虛幻搖擺,也不知還能再染多久。
我深知現在不能和雙頭鬼死鬥,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急忙拉起蹲坐在地上的鄭洪濤,向著來時的大路跑去。鄭洪濤起先還有些踉蹌,但跑了幾步後也從害怕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隱隱有超越我的勢頭。
說起來,在剛開始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操場對麵的那棟三層小樓上有個愛笑的人影,但在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我還想回頭看一眼,就見鄭洪濤要超越我了,也沒再去看,權當幻覺了。繼續狂奔不止。
我們中途路過宿舍的時候,兩個人沒有一個收斂下自己沉重的腳步,一陣煙似的從宿舍樓前溜過,也不知道舍監老師聽見了沒。
我不認識學校裏的路,跑的時候又慌不擇路。所以在我倆停下來的時候,居然誤打誤撞的到了食堂附近。
正想去食堂的廚房看看有沒有紅豆,簡單的熬個紅豆水喝喝,好除除從之前就已經隱隱作痛的腹部以及耳邊若有如無的私語。我喘著氣,看向食堂,思考從哪裏才能進去。
“老、老任……”鄭洪濤突然雙手撐著膝蓋喊了我一聲,他氣喘如牛,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嗯了聲,一邊等著他的後話,一邊走到食堂門上去看看有沒有鎖門。很可惜,食堂的大門被一根粗粗的鐵鏈子鎖得死死地,以我的力氣絕對弄不開。
這時候,鄭洪濤也喘得差不多了,他繼續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剛才那個玩意又是什麼啊?還會再追來嗎?”他說道這話的時候打了個小小的寒噤。
“應該是不會追上來了。”我避開他的前兩個問題不答,“老鄭,韓哲有沒有給你說過他上次半夜去食堂是怎麼進的?”
鄭洪濤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到最後說出來的還是韓哲給他說過,然後又把韓哲說的話給我複述了一邊。末了問我去食堂幹什麼。
我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是去找點紅豆,讓他帶著我去。
鄭洪濤點點頭,說了句他也不太清楚韓哲說的地方在哪兒,還得慢慢找。我點點頭,心裏卻是十萬火急。剛剛看了看表,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距離學生夜遊的時間就剩半個來小時了。
我是真的不想變成喪屍一樣的生物。
雖然不知道赤豆對腹鬼有沒有用,但現下,我分明是把它當成了唯一的一顆救命稻草。
我還在這邊瞎想的時候,鄭洪濤就找到了韓哲說的那扇窗戶,而且那扇窗戶居然還沒鎖,一推就開了。兩個人快速進去,又鄭洪濤領著我去了廚房,那裏麵有一小袋子的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