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十三驚了。
“那真是可惜了,能不能在他臨死前逼供一些情報?如果不能就找塊地埋了吧。”
“!”
“?”
這下輪到華盛和崔文子驚了。
“喂喂喂!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的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剛才你不是還說謝槐是新來的小兄弟嗎?”
“所以作為兄弟的他,應該不會怪罪我這麼做的。”
白十三不鹹不淡道。
聽得二人眼皮直接反複橫跳,華盛感覺白十三不僅長了一身腱子肉,還心靈扭曲了。
你把我之前溫潤爾雅的白公子還回來啊!
“所以你倒是問問我,有沒有辦法醫治嘛。”
“那好,我問你有沒有辦法醫治好他?”
白十三就知道這老東西在這裏等著他呢,如果一開始就問,崔文子絕對拍著他的肩膀大吹特吹一番,來宣揚自己醫術有多麼高超。
“謝槐的傷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懷揣的兩種劇毒。”
正堂裏鋪著條黃紅條紋的舊毯子,一直從門口向裏延伸到緊靠牆壁的黑木案茶桌。
左右是兩間臥房,一間被受傷的謝槐占上,裏麵被崔文子擺滿了瓶瓶罐罐,一股草藥味兒撲鼻。
身上纏滿繃帶的謝槐被擱置在炕頭。
“一種是味名叫碧蠶毒蠱的蠱毒,現在謝槐的內腹全都被種滿了這種蠱蟲。
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種抑製這種蠱毒的藥物,實則是對蠱毒的大補之物,它的抑製也隻不過是加長了蠱蟲的休眠期。
因為這些蠱蟲需要時間吸收大補的營養,可一旦補物中斷,這些附骨之疽一定會蘇醒,並且更加恐怖,一瞬間就會吞噬謝槐的內髒,到時候他的身體就會變成蟲巢。”
崔文子指著腹腔一處微微發黑的謝槐說,臉上露出微微凝重之色。
“那有沒有辦法繼續搞到這種大補藥?”
“小兄弟這又不是大白菜,等我搞清楚大補藥的成分,謝槐墳頭草都三丈高了。再說了,這又不是長久之計。”
崔文子白眼道。
“我去外麵。”華盛靠在門沿上,似有所感。
白十三抬頭往院裏廂房的屋頂看了看,沉聲道:“小心點,盯住他就行。”
華盛點點頭,若無其事的搬了條長凳坐在屋簷下,抱著坦酒水往肚子裏猛灌。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臥在屋頂上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差點吐血。
自己被淋成狗,對麵的龜孫兒居然舒舒服服的喝起小酒來。
等到完成任務回去,他一定會把情報部的雜碎全部挨個屠一遍。
不說隻有白十三一個人嗎?那這個喝酒大漢是誰?
“不管了,反正隻要完成我的工作就好。”
黑衣人的身影緩緩退去。
“小兄弟是蠱就有解藥,我倒是可以剖開謝槐的身體,取出一隻蠱蟲思索針對之法。但是耗時太久了,所以我建議先用那補藥抑製蠱蟲半月,用此時間我研磨解藥,你去找那用蠱之人。
蠱蟲用使用者的精血飼養,這樣蠱蟲才會聽命。隻要殺了始作俑者,或者逼他交出解藥,一切都迎刃而解。”
崔文子解釋道。
“這恐怕很難,萬一那下蠱的人藏在城衛府或者知縣府,很難對他發難。萬一他下完蠱就離開沿山城,天大地大去哪裏找他?”
“那隻能盡力而為了,小兄弟我說實話,你真的要救這個惡貫滿盈的馬匪?他早該下地獄的。”
崔文子看著白十三,手上下意識的研磨草藥。
“我需要一個死士,也需要一個強大的手下。更何況他跟著楊隆昌做事,能為我提供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