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師傅,你也不是誰的徒弟?我說的這些,你聽進去沒有。”張老憨說完站了起來。
“嗚嗚嗚…………,”石放抹了把鼻子嗚嗚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老憨問道。
“不是,我聽得最後一句很激動,所以高興的哭了。”石放抬頭說道。
“最後一句?最後哪一句?”張老憨問道。
“不用任何代價的心想事成。”石放抹了把鼻子說道。
“為什麼?”張老憨問道。
“這意味著可以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石放把手掌平放在胸前上下扭動著。
“就這一句,你就這麼高興?還激動的哭了。”張老憨問道。
“嗯嗯嗯嗯嗯,”石放不住的點頭道。
“幹嘛,戳到心窩子了?”張老憨問道。
“您可知,多少人為了這個,前仆後繼的追求著。”石放抹了把眼淚說道,抹完突然又笑了,“嘿嘿嘿,這下我知道了,您說我可得多高興。”
“夠了,要是沒有這最後一句,我前麵說的十魔十破,你是不是都不感興趣?”張老憨打斷了石放問道。
見老頭有些生氣,石放正了正身子說道:“不,真理是永恒的,我絕對聽進去了,並且非常感興趣,但如果有最後一句的話,我就會更加感興趣,嗬嗬嗬。”
“憨貨,一個個市儈的很。”張老憨罵了一句,把手放了下來。
“一個個?師傅,您跟很多人說了這個麼?難道我不是唯一能夠聽聞這些真理的人的麼?”石放嚷嚷道。
“我說了,我不是你師傅。”張老憨說道。
“那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你有什麼目的?”石放說完也站了起來。
“這就是你恭敬聞法之後的態度麼?還就……就站起來。”張老憨有些詫異。
“大哥,你這樣說話就不公平了。”石放笑道。
“大…………哥?剛才不是叫老先生麼?”張老憨瞪著眼睛問道。
“人說生我身者為父母,授我業者是我師,潤我心者我之友,醒我性者是本真。
您以掃帚比喻魔障,要我脫衣是卸下偽裝,讓我把它們燒了,告訴我丟掉自我的固執。
您既潤我心又授我業,卻不願我以師傅相稱。
那我隻能以平等的眼光看待一切覺悟的生命,尊稱您為大哥,這正是學習並運用了您的教誨,您怎麼忽然升起不滿和怒意呢?
我一沒有詢問您從哪裏來,二沒有追問您要去哪裏,三對您以恭敬和平等的心虛心的學習。
請問您的怒火,是否因您的內心有什麼沒有放下麼?”石放向張老憨邁了一步,大聲的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老憨大笑道,“好好好好好,不枉我這裏走一遭,你說的好。”說完張老憨將手一伸,香爐裏的掃帚飛了出來,把子正好落在張老憨的手裏。
石放一看,不但掃帚完好如初,自己的上衣也完好無損的掛在掃帚上。
張老憨將掃帚一揮,把衣服伸到石放麵前說道:“拿去。”
石放接過衣服搭在肩膀上,疑問的看著張老憨。
“你不是想知道我想為什麼在這裏,又為什麼跟你說這些麼?”張老憨。
“哦,您願意告訴我麼?”石放問道,忽然覺得有點冷,順手把衣服給套上。
“答案你自己知道。”張老憨說道。
“這不有點扯了麼?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總能聽到這句話。”石放兩手一攤說道。
“好比你為什麼會如此?
答案在你心裏。
你為什麼成功?
答案在你心裏。
你為什麼失敗?
答案在你心裏。
你為什麼是個人,
答案在你心裏。
他為什麼是頭豬,
答案又在你心裏。
大哥,您如果要是這麼說,請出門向左,11路公交車就在那,好走不送。”石放說完把眼一瞪,斜著眼睛麵朝著天,不再說話。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乾坤廟裏的風鈴一陣“丁零當啷”的脆響,遠處的喜月湖裏傳來幾聲蛙鳴,過了一會,沒有等到見張老憨的反應,石放脖子有些酸,把頭一轉,哪裏還有什麼張老憨。
“看來你還是不願現身。”石放小聲嘟囔了一句,正要向廟裏走去,一道光在側麵閃了一下。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你對生活疑問的時候,是否發出過尋求幫助的信息?”
“誰?誰在那?”石放左右看了看問道,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注意到那團光。
“誰?哪路仙家高人天使門徒外星來客,還請出來說話。”石放再次問道。
“方才一番戲謔之言,實乃開心滿意之語,並非不恭,如有不當,還望見諒。”石放說道。
沒有人回答,似乎那聲反問就是答案。
“十魔十破之法,在下已經明白了,多謝了。”石放抬頭,對空中一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