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嶺下的淩雲渡,一艘艘小船停在渡口邊,岸邊走個二百米,有一個小小的集市,集市上有些小店鋪,一二百個商戶們在這賣些東西。
集市雖然不大,可也算樣樣齊全,從土雜日用到小吃米麵,從菜肉果珍到工藝首飾,從男女服裝到炊具家電,麻雀雖小也是五髒俱全。
靠著天子嶺山坡的一側,盡是些小吃攤子。
天娃正站在那家燒餅鋪子前說著話:“老板,來二十個燒餅。”
“今天沒燒餅,有油餅,你要不要啊?”店家說道。
“油餅?你不是賣燒餅的麼?”天娃聽了有些納悶。
“燒餅做不了,今天起改炸油餅了。”店家說道。
“好吧,我來二十個。”天娃說道。
“好嘞,一百塊。”店家說道。
“一百塊?”天娃聽了一愣。
“要不我給你便宜點,也是老客人了,算你四塊錢一個,你給八十就行。”店家笑道。
“四塊錢一個?燒餅才一塊錢,你這麵還是那些,油鍋裏一串,翻身就是四倍的價格了?”天娃說道。
“小哥子,現在啥不漲價,我再一塊錢一個的賣,我不得賠死,我這店鋪的租金也漲了,現在人不愛吃燒餅,都喜歡油餅,油餅香。
漲價的可不是我這一家,對麵的肉包子都兩塊一個了,隔壁的涼拌紮粉也從三塊變成五塊了,不是我們故意漲價,都漲價了。
這裏的租金漲了一半多,去年這攤位一千五一個月,現在要兩千五,沒辦法啊小哥,我們也得過日子不是麼。”店家苦笑道。
天娃聽了沒有說話,看了眼一旁的粉麵攤子,攤子前還是掛著那塊小竹牌子,上麵寫著:
“價格上調,五元一紮。
全都漲價,非我一家。
味道依舊,分量不加。
請來一碗,清爽彈牙。”
天娃轉臉看著油餅鋪子裏的店家道:“那我先來十個油餅吧,就按五塊一個吧。”
店家笑道:“沒事兒,小哥,你帶二十個回去,還按四塊一個算,你付十個的錢就行,剩下的下次給吧。”
“哦謝謝了,不用,我今天就先要十個,就按五塊一個吧,你也不要虧了本,我明天買多少,就明天再說吧。”天娃客氣的說道。
“喲,你可別跟我客氣,那我先給你來十個。”店家說道。
“嗯,好的,我沒有客氣,謝謝了,就五塊一個。”天娃笑道。
店家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提著一袋包好的油餅,天娃左右看了看身邊,身旁兩三米遠的地方,有個中年婦女蹲在地上賣些小物件,地上的塑料布上擺滿了些五顏六色的小瓶瓶罐罐,還有一版一版的發卡和頭箍子。
天娃轉身想走,又想起什麼是的,掉頭走了過去……
無憂正坐在雲席上喝著茶,她沒辦法出去,隻得每天由天娃從買麵帶東西進來,每次回來他都會帶點小物件。
要麼是個撥浪鼓,要麼是個竹蟈蟈,昨天還捎回來一袋橘子。
這娃回來總是會跟她說幾句話,無憂總是愛理不理的,這娃也識趣,後來回來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就自己回屋了。
無憂本來對這人間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可自從在那玉華池裏洗了澡之後,她經常會覺得餓。
天娃帶回來的果子和吃的有一大半給她吃了,他沒事總抱著那個布衣公主坐在池子邊上看書,看的來勁了,也會高興的哼哧幾句。
無憂倒不是不願意搭理他,心術這玩意,得慢慢來,先得故意冷他一陣子,再慢慢尋個機會讓他自己來攀話。
還不能顯得很熱情,隻能等關鍵時候,才能徹底把他釣到手,隻要這小子能被她帶回去交給彌羅,她就大功告成。
“落葉,我雖是無生穀的一朵無名花,可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想到這,無憂拿起桌上一個桃子咬了一口,真甜。
“謔啦”一聲石門開了,天娃背著個袋子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見無憂正看著自己,勉強擠出點笑容說道:“吃著呢?”
“嗯。”無憂抬頭飄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