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暗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蘇錦若欣喜的眼前一亮,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故意瞥了一眼那臉色青了又白的大臣。
“皇上可算是醒了,臣妾同他們說您病了在裏麵歇息休養,可是這一個個都不信呀,臣妾都要被說的無話可說了……”
她說著,語氣越發委屈,還非常入戲的拿手帕輕輕沾了沾眼角。
“既是皇上醒了,那就自己同他們說吧,臣妾到底是個弱女子罷了。”
南宮玨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再加上本就病弱蒼白,麵色目光更顯嚴厲陰森。
“朕倒是不知道幾位愛卿什麼時候有這麼大膽子,舉人趁朕不在,欺辱到皇後頭上來了?”
那為首的大臣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錦若這幅柔弱的模樣,沒想到她變臉如此之快,被南宮玨一指責這才回過神來,剛對上他的眼神就嚇得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上明鑒,臣等隻是一心想要輔佐好皇上,絕無其他意思,若有冒犯之處,求皇上見諒!”
問問南宮玨為何不上早朝隻是他們強扯的逼宮的借口,南宮玨清醒著的時候誰敢多說一句?他想在乾清宮裏開朝會,也沒人敢抗議啊!
幾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南宮玨輕描淡寫的掃了他們一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擅闖禦書房,對皇後不敬,禁足府上七日,罰三個月俸祿,自己去領罰。”
幾人聞言鬆了口氣,卻又在心中叫苦不迭。
本以為南宮玨昏迷了才會叫人在外麵攔著,誰能想到他居然如此狡猾,這是擺明了設下圈套讓他們往裏跳啊!
看著幾人離去,蘇錦若連忙把南宮玨扶回了床上,緊張的查看著他的傷口,“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怎麼能下地行走?”
說話間,她已經動作利落的托了南宮玨的中衣,露出了裏麵層層包裹的白紗布,已經滲出了新的血跡,一看就是傷口又崩裂了。
蘇錦若秀眉緊蹙,一雙杏眼裏滿是心疼,叉腰瞪眼看著他,“那些人我來對付就好了,誰讓你亂動的,不要命啦!”
被她先是一連串的詢問,緊接著又是指責,南宮玨沒找到插上話的機會,瞧著她凶巴巴的樣子,卻是忍不住用手掩著嘴,低頭輕笑了一聲。
“若兒,你沒走真是太好了。”
蘇錦若心頭一動,想到之前的事情,有些別扭的想要別過頭去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肩上一沉,扭頭就見南宮玨已經閉上了眼睛,靠在她的身上,再次昏迷了過去。
也顧不上剛剛心裏的一絲別扭了,蘇錦若瞳孔驟然縮緊,看向一旁的春香,“快去請太醫過來!”
說完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告訴太醫,若是有人問起,就說皇上隻不過是染了普通的風寒。”
“是。”
經曆過了方才的事情,春香也知道此事的重要,答應了一聲就跑出了門,直奔著太醫院去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