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白辰隻能帶著這幾人一同辦案,有些僵硬的看了一眼慕韶華,“你還記得些什麼?”
慕韶華搖了搖頭,身後的使臣卻忽然陰陽怪氣的叫了起來,“說啊,怎麼我們來了忽然就不說了,莫非隻說給別人聽?”
白辰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著眼睛看向那人,“大人,若是你再忽然出聲妨礙公務,就不用再跟著我們了,我會親自向皇上稟報!”
那人沒想到白辰並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被他嚇得一哆嗦,卻還是要咬著牙硬撐著麵子。
“怎麼就妨礙了,本大人不過是想開口幫忙問問罷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還懶得說呢!”
這人嘟嘟囔囔的服了軟,對上白辰生氣時的目光竟是忍不住有些畏縮,忽然在心裏生出了私恨,覺得這白辰這麼凶,或許就是他殺了公主也不一定。
完全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白辰讓人把慕韶華押了回去,兩人再次回到了皇宮裏,找到了蘇錦若。
將白辰描述的金絲線告訴她之後,蘇錦若點了點頭,“春香,去繡坊把冊子拿來,宮中的金線使用最多,說不定可以找到。”
貴族所用的絲線一般皇宮中都有,而金絲在宮外並不常見,反倒是宮中有好幾種,應當會被記錄在冊。
但……
同時蘇錦若不知為何有些忐忑,這一描述,似乎直接把罪犯的可能給劃到了皇宮裏。
果真,一旁跟過來的使臣眼色都變了不少,眼神古怪的打量著她,目光中有幾分懷疑。
“敢問皇後娘娘,若是殺手是宮中之人,您又該怎麼辦?”
蘇錦若定了定心神,淺笑嫣然的看著他,“且不說凶手不可能是宮中之人,若真是,自然按照律法處置,嚴懲不貸,本宮說過要給各位一個交代的。”
使臣陰陽怪氣地笑著冷哼了一聲,尖著嗓子道,“是不是可不好說,希望皇後娘娘能信守諾言,這公道可不是說說而已。”
看著他如此出言刁難蘇錦若,慕蘭芝在一旁看得捏緊了拳頭,真想衝上去一拳把他嘴巴打正,讓他好好說話。
然而一切的結果還要等金絲被辨認出來之後才能定論。
春香很快就帶著冊子,幾人翻看了冊子,從中挑出了每一種金線做的繡品,讓慕蘭芝帶給慕韶華去確認。
而這其中,隻有兩種是會流傳到宮外的。
蘇錦若感到有些大事不妙,想要開口提醒慕蘭芝一句,旁邊的使臣卻虎視眈眈的盯著她,仿佛就等著她一開口,就可以被定罪了。
她隻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眼睜睜的看著慕蘭芝帶著繡品前去大牢,腹中忽然若有若無的痛了起來。
慕蘭芝並不知道其中蹊蹺,帶著繡品興衝衝的去大牢裏,讓慕韶華一一確認。
慕韶華的目光在每一樣繡品上麵都停留了片刻,最終緩緩停在其中一方帕子上。
那帕子上麵用金線繡了一朵花,似乎是個樣品,雖然繡的不太完整,形狀卻已經有了幾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