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心好,隻是不知道,公子知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錦若鼓起勇氣問道,“還有您,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小團子的孩子?也和他們差不多大?”
“沒有,”鄭天佑冷漠回答,“這裏的人我也並不清楚,不過想要連根拔起,並不容易。”
雖然之前已經有了猜測,但蘇錦若心裏還是一個咯噔:“那他們想要得到什麼呢?”
鄭天佑搖了搖頭,卻是也說不上一個所以然來。猛然之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這是我從一個孩子的手上找到的東西,你看。”
“什麼?我看看。”蘇錦若連忙將木牌拿在手裏,反複翻看。
木牌約莫巴掌大小,木質是不算少見的香椿木,周圍銘刻著似乎有特殊寓意的盤龍紋,中間用朱砂紅墨刻了個“十三”的數字,像是某種組織的代號。
她現在雖然已經被長平侯撈出來了,但想要破案知道真相,並不容易。
蘇錦若哭喪著臉和鄭天佑挖了坑,將孩子們安葬好,燒了紙錢念了幾句經,便和自己尋了理由率先離開,匆匆往市集趕去。
城東的一家名叫桓泰樓的酒樓,蘇錦若曾經聽人說起淩晨時分,一個黑衣男人提著個血淋淋的包袱鑽進了酒樓的後門。
蘇錦若懷疑,那裏可能是城裏某個殺手組織的暗樁,很可能就是那些殺害孩子的真凶。
本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獲,誰知道竟然看到那日將她押送至縣衙的礦場老板,竟然也在樓中。
她心下一緊,難道礦場老板也和殺手組織有什麼聯係?
一個小二朗聲喚著蘇錦若吃點什麼,卻不想礦場老板一愣,立馬大步走來,眼神裏隱隱帶著殺意:“姑娘,你倒是藏得好,讓我找得好辛苦啊!”
酒樓內堂裏已經竄出好幾個人影追了出來,蘇錦若一愣,下意識的就要轉身跑開,哪知道他們仍舊糾纏不休,追著她穿梭在街巷之中。
眼看著身後的追兵即至,蘇錦若心中暗暗著急,卻在回身的時候一個不注意,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正要道歉,不想抬眼看到的便是鄭天佑。
蘇錦若看到是他心裏也悄悄鬆了口氣,她沒忙著解釋,反而悄悄從鄭天佑懷裏滑出,抱著膝蓋縮到角落裏,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助地看著他。
這幅神情有多麼的具有吸引力,蘇錦若清楚的知道。
鄭天佑微微蹙眉,現在光是想裝個可憐就讓他當她的擋箭牌,當他是什麼人了?
礦場老板說不上是客氣,但兩人旁邊這頂連個銀鈴裝飾都沒有的轎子,一看就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出來的,頂多就是個小財主,以他的身份和倚仗,怎麼都能惹得。
鄭天佑微微皺眉,瞥見縮在角落裏的女子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隻是眼睛裏看不出絲毫的害怕,反而有種焦急之態。
他淡淡一笑,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