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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一幕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腦子裏循環播放,她又羞又惱,隱隱還透著別樣的情緒。

這種情緒她沒去仔細分析,就拋之腦後。

電影直到結束,李倦都沒再撩她,寧偲緊繃的神經鬆緩了許多。

兩人各懷心事的看完電影,時間走到了夜裏十點半,步行街人來人往。

李倦的電話響了,他看到許暮打了好幾個未接來電,跟寧偲打了聲招呼走到一旁接聽。

"什麼事?"李倦語氣冷淡的問。

他幾乎能想到許暮接二連三打來時的表情,肯定很猙獰,暴怒。

但能怎麼辦呢。是他不珍惜在先,是他把阿偲先弄丟的。

"你跟阿偲在一起?"許暮問。

李倦不知道許暮一直糾結這件事情做什麼。

"是。"

許暮愣了一下,"約會麼?都做了什麼?"

李倦蹙了蹙眉頭,"你想問哪方麵,該做的都做了。"

許暮陷入良久沉默,然後一聲不吭的掛斷了電話。

他站了會兒,收起手機回到阿偲身邊。

他忽然感覺不確定,心裏空落落地不是滋味。

寧偲問:"怎麼了?"

李倦皺著眉頭,像是在擔憂。本來想問如果許暮死乞白賴求複合她會不會心軟答應,話到了嘴邊還是拐了個彎,"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寧偲思考了良久,才道:"我不知道。"

她不是不知道,隻是不確定剛從一段傷筋動骨的感情抽身,無縫銜接另外一個人,是不是做到真的喜歡。

還是隻是,因為習慣了對方產生了依賴情緒,跟喜歡無關。

以前的喜歡是一腔熱忱,然後被踩進泥土裏,被糟踐的一文不值,後來喜歡變成了強瘡百孔,疲憊不堪。如果是那種喜歡,她累了怕了丶,也倦了。

這也是她一躲再躲的原因,暫時,她根本分不清什麼是喜歡。

手指忽然被人勾了一下,寧偲下意識抬頭,兩人對上視線。

"別想了。"李倦的聲音很低,眼皮半垂著,"喜歡我一下。"

寧偲怔怔的看著他,被勾著的手指有點熱。

"知道了……"寧偲看他擰起眉,快速丟出一句。還沒等到李倦反應過來,寧偲邁著步子離開。

"要不打車回酒店吧。"到了夜裏,港市的氣溫就降下來了,風變得有些刺骨。

李倦穿得單薄,被風吹得冰涼,他點了點頭,掏出手機開始叫車。

夜晚的步行街最熱鬧,也最難叫車,打車軟件超長排隊。

寧偲在便利店買了包煙,蹲在路邊點了根煙,她才意識到忙了一整天都沒顧得上抽根煙,仰著頭,吸兩口,手指尖一空。

她睜開眼。正好看見李倦手指尖夾著她抽過的煙,煙頭閃著光,冒出絲絲白煙。

"怎麼老是抽煙。"李倦聲音不輕不重,確讓寧偲有種做壞事的負罪感。

寧偲信口胡謅,"抽煙解乏。"其實不過就是煙癮犯了。

"是嗎?"李倦頗為好奇,"要不我也試試?"

寧偲忽然站起來,從他手裏多走煙,摁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

"抽什麼抽,你是醫生。不知道抽煙有害健康。"寧偲又恢複了張牙舞爪的樣子。

李倦笑了笑:"你都可以抽。我害怕什麼。"

寧偲瞪了他一眼,覺著他說得不對,"我不怕死。"

"我也不怕。"李倦盯著她,臉上笑著語氣卻正經,"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你不怕死,我也不怕。"

寧偲喝住他讓他別往下說了,李倦這才溫聲道:"把煙戒了吧阿偲,我陪你。"

寧偲心上一跳。沉默了片刻,像是無聲抗議,但是無聲抗議並沒有起作用,隻能點頭:"好。"

她也想戒了。

這煙還是為許暮抽的,那些日子愁得睡不著,就抽煙,一包接著一包,抽到嘴裏發苦,煙蒂堆滿煙灰缸。

那時候,她懷疑過,自己沒還沒被那段感情折磨死,就會得肺癌死掉。

後來分手了,她心情輕鬆了不少,煙就抽得少了。

戒了吧,省得抽煙還會想起那個人。

"我回去就戒了。"寧偲又說。

兩人回了酒店,在房門口道別,寧偲問了他明天早晨航班的時間,定了個鬧鍾。

臨了關門,李倦問:"你什麼時候回?"

寧偲其實想等想通了回,又怕李卷不高興,就說很快。

很快是多快,一個小時一天一個月,這根本就是個沒有定數的未知。

李倦等不了,他可能會瘋。

寧偲沒有注意到他冷沉下去的表情,跟他揮手再見。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扼住拽了回去。

寧偲心驚,幸好隻是被拽到了他跟前。

李倦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用力箍緊手腕,推高覆在上麵的袖子,露出瓷白的腕部。

他低頭吻了上去,像啃噬又像是嘬弄出一個深痕。

他抬眸看向寧偲,"吻痕消失之前回來吧。"(家裏突然斷網最後這段丟失,臨時補的先將就了看,明天修好了在看唯美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