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阿偲和蘇青柏(1 / 3)

第二天寧偲醒來時頭痛欲裂,像是有人掐著太陽穴往裏紮針似的,酗酒的後遺症太難受了。

窗外灰蒙蒙的,了無生氣,一直以來這個城市就這個天氣,很壓抑沉悶。

寧偲坐起來揉了揉頭,她隻記得去見了薑沉魚,然後去了酒吧,怎麼回的家忘得一幹二淨了。

寧偲仔細搜刮腦海,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她做了個很香甜的夢,夢裏李倦讓她哄哄他,說他可好哄了。她高興壞了,想身後摟住李倦,一伸手人像就碎了,她也就醒了。

夢裏的失落延續到了現實,要真是能哄哄就能跟李倦和好,那就真是她在做夢了。

寧偲找出手機解鎖,手機還停留在跟李倦的聊天界麵,係統提示他們昨晚通話128分鍾。

128分鍾!!!

寧偲猛地往回翻了一下,上上次通話時長93分鍾。

她握著手機呆滯了,她喝醉了跟李倦通過長達2個多小時的語音,他沒有嫌棄她煩,沒有主動掛點語音,那麼這長達2個小時的時間裏,到底聊了些什麼?

寧偲忽然心口一緊,她好擔心自己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說了不該說的,一股洶湧的後怕感順著脊椎往上爬,冰涼的感覺布滿全身。

要不要發個消息問問李倦?

寧偲的手擱在打字界麵,又退了出來。

喝醉酒喝醉了吧,應該也沒幾個人會相信醉鬼的話,不過這也算一個恢複聯係的突破口不是?

寧偲克製不住聯係他的衝動,飛快打字。

寧偲:我昨晚是不是吵著你了?

過了很久李倦才回複:還好。

寧偲鬆了一口氣。"還好"總比"有""是的"這些詞更讓人接受,至少覺著他不反感。

寧偲:就隻要還好嗎?

李倦:你還想我說什麼?

寧偲:李醫生,我見著薑沉魚了。她說你們要訂婚了,是嗎?

發完消息,寧偲的雙手都在抖,心髒一抽一抽地發脹,發疼。

要是李倦說是,她該怎麼辦呢?

假裝沒事人恭喜他,她做不到。說要去搶親,李倦可能會報警。

寧偲閉上眼睛,豎著耳朵等手機的消息。

一等也不來二等也不來,她幹脆放下手機,強迫自己洗漱一下放鬆緊繃的神經。她朝臉上澆了一捧涼水,冰得瞬間清醒。真是有些後悔問這麼直白的問題。

時間就這麼走著,沒有得到回複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寧偲覺著李倦藏得太深了,像是用冰冷的麵具把自己困起來,她想靠近,隻能摸到一片冰涼。

寧偲沒等到李倦的回複,等來了蘇青柏的電話,手機界麵閃動他的名字,寧偲眼裏的期待消失殆盡。

她順手接了起來。

蘇青柏說:"昨晚買醉了?胃疼了麼?"

他當時剛下飛機,站在行李轉盤等行李,就接到了寧偲打電話的電話,電話裏很吵,寧偲醉醺醺地跟他嚷嚷喝酒,順帶抱怨了一下周斯年如何剝削壓榨員工的時間。

蘇青柏又氣又好笑,一時分辨不出寧偲是醉了還是沒醉,他問寧偲地址,寧偲乖乖的報給了他。

她可能當真以為蘇青柏會去,還催他快點。

蘇青柏這才意識到寧偲喝醉了,他哄著寧偲在酒吧等他,快速撥給周斯年,把在溫柔鄉的他支出去接寧偲。

周斯年氣得胡言亂語,最後還是乖乖把人給送家裏了。

臨了掛電話,周斯年潮了他一句,"老蘇,三年就是個石頭也揣回家了,你到底喜不喜歡,你要不喜歡拉倒,你喜歡就別特麼裝矜持了,再裝就沒戲了。"

至於怎麼沒戲。周斯年沒肯說,但肯定是他喝醉了聽寧偲說了些什麼,才會這麼大反應。

寧偲到底說了什麼,蘇青柏不想知道,但周斯年罵罵咧咧那句"再裝就沒戲了"像一顆小刺,紮在心尖上,有點疼,說不上特別疼,但肯定不舒服。

蘇青柏現在就很不舒服,他領著寧偲來了這邊,想過很多,但都沒敢做,一是怕嚇著對方,二是怕對方心裏還惦記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