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中,趙東來和林仲以及林棋君、林書君在內等林家一幹人圍坐在一張茶幾外。趙東來輕輕撩撥茶杯蓋,看著茶杯中飄出的夾雜著茶香的嫋嫋水汽,輕呷了一口茶水,一股芳香糅合在茶水之中口腔內徘徊,最後遍及整個身體。
趙東來放下茶杯,輕聲說道:“茶水火候可謂是極好了,劉伯手藝了得!”
“趙先生過獎了!”站在林仲身後的劉伯對著趙東來微微一鞠躬,笑著說道。
趙東來看了眼林仲等人,仰躺在沙發上,笑著說道:“不知道林爺爺還有兩位叔叔對於林家的現狀可還滿意?”
“嗯?”三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沒有明白趙東來什麼意思;林仲沉吟片刻之後,率先問道:“東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對林家的現狀可還滿意?”
趙東來沒有急著回話,而是看向一旁的林書君,笑著說道:“麻煩書君叔叔幫忙拿副棋子過來,還要帶上棋盤。”
“你要棋盤做什麼?”林書君嘴上一邊不解地問道,身體卻很老實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讓你去拿你就去拿,哪來那麼多廢話!”林仲看著二子書君磨磨蹭蹭,半天半天還在沙發這邊,便有些惱怒地說道。
林書君翻了個白眼,走到林仲身後後還不忘對著趙東來比了個手勢。
棋盤平時就放在茶室,林書君沒走幾步便來到一個櫃子邊上,從中取出一個紅木盒子;趙東來朝著那紅木盒子看去,不禁目露詫異,這盒子怎麼有些靈氣蘊含其中?鑒於林仲以及林棋君還看著自己,趙東來不好開啟自己的金色眼眸,隻是粗略的看一下,具體怎麼樣,大不了到時候舔著個臉跟林仲把這套棋子借回去玩幾天。
趙東來雙手接過紅木盒子,這盒子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重傷許多,趙東來不禁有些詫異,按理來說即便裏麵裝上一套棋子也不會這麼重吧?趙東來感受著手上的紅木盒子,稍微掂量一下,約莫是二十來斤重,而這盒子也不是實心的,裏麵時空的,還能依稀聽到裏麵嘩嘩作響的棋子碰撞聲。
“林爺爺,這盒子也太重了些吧?”趙東來將紅木盒放在茶幾上,笑著問道:“不知道這紅木盒有什麼來曆沒有?”
不待林仲回話,一旁的林書君仰躺在沙發上笑著說道:“這盒子是我買回來的,當時在一場拍賣會上也沒什麼瞧著順眼的,唯獨對這紅木錦盒有些興趣,就給拍了下來;好像是……是多少來著?嗨!不重要了,反正不超過一百萬!”
林書君輕輕摩挲著下巴,目露回憶之色,悠悠說道:“其實這盒子原本不長這樣,記得剛買回來的時候,林菱那丫頭還在讀小學五六年級來著吧,當時盒子上麵還覆蓋著一層奇怪的布料,還是長得賊難看的那種!我也不懂布匹材料之類的東西,隻是覺得那塊布料很奇怪,而且……還是和這裏麵的紅木盒子是粘起來的,我弄了好一會兒都撕不開那塊布料!”
“奇怪的布料?還撕不開?”趙東來聞言雙眼之中的困惑更加濃鬱,接著問道:“那盒子上麵的布料怎麼沒了呢?”
“嘿!一說到這個我就納了悶了,那會兒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都沒將這紅木盒子上的布料扯去,剪刀也剪過了,甚至還用火燒過,隻不過……”說道這裏,林書君將身子往前傾,繼續說道:“那塊布料,嘿嘿,卻是半點都沒有損壞。”
“這麼神奇?”趙東來不禁一笑,連剪刀都剪不開?這布料也太硬了吧!用火都燒不開那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又不是什麼法袍。
“還有更神奇的事情!”林書君笑了笑,眼神中盡是玩味兒。
見林書君說到一半就沒有繼續往下說,趙東來不禁老臉一黑,你賣關子就賣關子,你這話說一半是什麼意思!
見趙東來有些不高興,林書君不禁笑道:“說來也是奇怪,我廢了那麼大的勁兒都沒有把那紅木盒子上的布料給去掉,結果有次林菱在家玩鬧的時候,竟然不小心將這盒子打翻在地,結果上麵的布料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被林菱這丫頭給弄下來了!”
“不過有一說一啊,我可沒有半點怪林菱那丫頭的意思。”林書君看了眼林棋君,繼續說道:“雖然林菱這丫頭從小就和我不對付,但是畢竟是大哥的女兒嘛,更是我的親侄女,我喜歡都來不及,怎麼會去責怪呢!”
“你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一旁的林棋君嗤笑一聲,當然隻是玩笑話而已,林書君為人怎麼樣,林棋君還是知道的。
“就是說,這原本怎麼弄都弄不下來的布料,最後卻是林菱給弄下來的?”
“就是這樣!”
趙東來一隻手輕輕撫摸在紅木盒的表麵,一股清涼感傳入趙東來的手中;趙東來將一縷氣機凝聚在指尖,微微探入紅木盒中,悉心感受著去而複返的氣機,感受著這些氣機究竟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