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陳先生走得急，並沒有跟我們交代什麼事情，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陳先生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
“直到後麵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發現再也沒有見到陳先生，直到那時候我們才意識到陳先生已經走了。”
“那……他走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或者說給你們什麼暗示？”
趙東來猶不死心，按理來說，陳敬之如果飛升的話，多多少少會給自己留下線索的，不然自己上哪找他去？
“奇怪的話？暗示？”
老人微微皺眉，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
倒是一旁的柯無瑕，聞言之後，輕聲說道：“我是在陳先生走了之後才開始閉關的，我記得陳先生和我下的最後一局指導棋，他層對我說過……”
“我想收你為徒，但是……我怕某人不高興。”
“大概就是這樣。”
趙東來心神一顫，那個某人不正是自己麼？
趙東來歎了口氣，隨後說道：“能讓我看看棋譜麼？”
老人將手上的《桃山篇》遞給了趙東來；趙東來沒有看中間的棋局，而是隻看了第一頁以及最後一頁，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便又將棋譜還給了老人。
“還有其他的呢？你們在看棋譜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裏麵寫著什麼話？或者說，裏麵有沒有留下什麼紙條？”
徐乘行微微低吟，這些棋譜他都看過，裏麵並沒有寫有關於棋局其他的話，更沒有留下什麼紙條。
“紙條？”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突然說道：“我記得那本叫做《長風十三局》的裏麵，就留了一張紙條！隻不過當時紙條上沒寫著一堆像是小篆一樣，但又不是小篆的字體，我也看不懂，所以就沒在意了。”
趙東來聞言，心中猛然一顫，像小篆，又不像是小篆的字體，那部就是九天十地的字體麼！之前趙東來看到拿一首詩的時候，還很好奇，為什麼寫詩的字體是華夏國現在的字體；原來陳敬之是想通過那首詩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最後把真正的線索留下來，讓自己去找！
“《長風十三局》？我怎麼不知道？”徐乘行看著那個老人，輕聲說道：“那本棋譜可以說是我翻閱得最多的棋譜了，我沒有見到其中有紙條啊？”
“有的！”那位老人斬釘截鐵地說道：“隻不過那紙條被人拿出來了，現在好像就留在協會放棋譜的櫃子裏麵。”
“是之前的老櫃子！”
老人說道這裏，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因為棋譜自從丟失了一本之後，這些棋譜都換地方了，而紙條是在很早之前就被拿出來了，並沒有在新的櫃子裏麵。
“你們現在可以帶我過去看看那個紙條麼？”
趙東來有些急切地說道，
“現在麼……”老人看了眼趙東來，有些為難：“下午就要比賽了，要不晚點再過去？”
“沒關係！”柯無瑕輕聲笑道：“我下不過趙東來，其實比不比賽已經無所謂了，楚爺爺還是帶著趙東來去看一下那張紙條吧。”
“這……”
這位被柯無瑕稱作楚爺爺的老人麵露為難之色，又看向了徐乘行；後者長歎一聲，擺了擺手，隨後說道：“既然無瑕都這麼說了，那就不比了！直接下午宣布比賽結果吧！”
“另外……”
老人仿佛下了一個十分艱難而又重大的決定，隨後說道：“將協會裏麵的棋譜，每本複印一萬本！全部流傳出去吧！”
“這些棋譜被我們藏了三年，也該見見光了！”
“至於修訂費用，全由我們承擔！版權費同樣是如此！一分錢也不收！”
老人從座位上起身，一雙眼睛中閃爍著精芒，朗聲說道：“複印出來的棋譜，隨機挑選一本，贈予今天來參賽的各國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