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淡淡一笑,看了莫無憂一眼,隨後有些迷茫的看著張映雪:“我們家憂兒可是出了名的怯懦乖巧,這趙夫人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把憂兒逼成了這個樣子啊?”
什麼?
張映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都沒有想到,在梵音的眼裏,莫無憂竟然是怯懦乖巧的?
一出手就放倒了自己的幾十個家丁,活生生的打斷了自己寶貝兒子的一條胳膊,這也叫怯懦?這也叫乖巧?
這國師什麼時候得了眼疾啊?
“國師,您說的,跟我說的,隻怕,不是一個人吧?”張映雪哼了一聲,冷冰冰的看著莫無憂:“這位莫小姐,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莫無憂很嫌棄的拿開了梵音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冷冰冰的看著張映雪,淡淡的說道:“我跟貴公子,的確是有些誤會,第一次打架,是因為他當街戲弄民女,我看不慣,才見義勇為的,第二次打架,是你家兒子帶了拓跋宏飛一起過來要置我於死地的,至於這一次……”
莫無憂冷冷一笑:“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一次,貴公子應該沒跟您說,是怎麼回事吧?那是因為他,難以啟齒!”
說著,莫無憂直接拿出來了之前在趙啟陽腰間扯來的玉佩,晃了晃:“其實夫人有所不知,貴公子還欠我五百兩銀子,用這玉佩作保的,既然夫人自己上門來了,想必應該是來給我送錢的吧?”
這丫頭,牙尖嘴利,條理清晰,實在是個對外溝通的好苗子啊!
梵音站在一旁,看著莫無憂振振有詞,擲地有聲,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多餘。
張映雪也是沒有想到,那個傳說中癡癡傻傻的姑娘,竟然如此的聰明伶俐,還如此的能說會道?
“你!你!強詞奪理,你這個小狐狸精,果然是小門小戶出身,這樣下作的話,你也說得出來!”張映雪氣的不輕,捂著心口的位置,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莫無憂徹底沒有了耐心。
上前一步,逼視張映雪。
秦雪這個時候智商忽然上線,大步上前,擋在了前麵:“憂兒,你不要亂來啊!傷了夫人,可如何是好?”
莫無憂很嫌棄一把推開了秦雪:“你少在這裏惺惺作態的,我看著惡心。”
直直的盯著張映雪的眼睛,開口說道:“之前我一直好奇,趙啟陽好歹也是世家出身的公子,怎麼盡是這潑皮無賴的做派?今日見了夫人,才知道,什麼叫做上行下效。”
“你!你放肆!”張映雪終於是忍無可忍,火氣上頭,直接忘記了莫無憂的攻擊力,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了下來。
梵音大步上前,抓住了張映雪的手臂:“還請夫人自重!當著我的麵要打我的人,夫人以為,我是死的嗎!”
張映雪皺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梵音:“國師當真要為了這個小狐狸精如此為難我?”
“夫人慎言!在我眼裏,憂兒如珠如寶,可不是你說得什麼狐狸精!”
梵音氣場全開,周圍的溫度都好像是降下去了二十度似的,感覺空氣都要凝固了。
莫無憂站在那裏,看著梵音的背影,有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