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師父張伯腫則不同,那是一名在宗師境界修煉了二十年的強大存在。
如此人物,用實力通天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不誇張的說,在江朝天穿開襠褲的時候,張伯腫已然天下聞名。
兩者差距,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再厲害的天才,麵對這種老古董,也隻有被碾壓的份。
“王,您不殺了他?”
立場的那刻,塚虎凶狠的眼神,不禁掃向了重傷的燕青。
“他是個棟梁之才,如果能為國效力,一人可當萬人!”江朝天淡淡的道。
此話一出,塚虎兩人不禁神色一震。
能當得起江朝天如此評價的人,放眼整個帝國,可謂是屈指可數。
之所以不殺,不是因為仁慈,單單隻是惜才而已。
“王,那李家呢?”塚虎有點不甘心。
很久沒大開殺戒了,今天才剛剛過癮,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棄。
“李家自然有人對付,用不上你。”
江朝天微微一笑:“官家給我的職位,是時候該派上用場了。”
“是!”
塚虎點點頭,終究還是不敢多言。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麵對宗師,都可以毫無畏懼的殺上前。
可偏偏,他就怕江朝天一人而已。
與其說怕,更多是敬畏。
隻要是北域的大雪龍衛,沒有一人,不敬畏眼前的龍王。
江朝天一行人走了。
在天照坊大鬧一場後,他們灑然離去。
隻是今日留下的震撼與轟動,注定久久無法平息。
不管是針對李家,擊敗燕青,還是挑戰張伯腫,種種行為,都可謂是驚天動地。
可以預料到,一股海嘯,正在江南迅速醞釀。
而江朝天今日的壯舉,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江南。
不管是武道屆,還是江南的上層社會,都知曉了江朝天這麼個神秘人。
失敗的燕青,最終黯然離場。
至於僥幸逃過一劫的李昌隆兩父子,則第一時間趕回家,召集全族,開始商量對策。
如今,他們依然確定,李家得罪了一個武道宗師級別的強者。
以他們的力量,斷然無法與這種級別的存在抗衡,所以他們唯一的希望,便是在張伯腫身上。
隻要張伯腫將江朝天斬殺,那麼他們李家的危機,自然因此解除。
現在唯一擔憂點的在於,決戰前的三天內,江朝天會不會對李家出手。
一名武道宗師要殺人,根本沒人擋得住。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李昌隆果斷下令,讓李家所有核心子弟,化整為零,隱藏在江南各處,等決戰過後再露麵。
夜,漸漸降臨。
一向有秩序的江南,今夜,注定無法安寧。
此刻,位於太陽山山頂,一座破廟內。
戴著鬥笠,穿著蓑衣的張伯腫,依舊坐在枯井前,進行著垂釣。
月光灑下,打在他的鬥笠上,為其蒼老的麵容,蒙上了一層陰影。
“咯咯……”
這時,高空似有飛鳥飛過,正好穿過破廟上空。
張伯腫似乎心有所感,手中竹竿驟然抬起,一根半透明的絲線,從枯井中被拽出。
長長的絲線,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哪怕是竹竿垂直而立,都沒有拉到盡頭。
隻是竹竿雖然立住了,但絲線卻並沒有停止,依舊在不停的往外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