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時候，在醉仙樓內生存的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別說什麼都沒看到，即便真的看到了凶殺現場，那也隻能當做無事發生，這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搞定了！”
包廂內，張衝深吸一口氣，終於鬆開了壓在刀疤漢子天靈蓋的手，攝魂術也因此內斂。
至於刀疤漢子，整個人則應聲倒地，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相比於之前，此刻的他麵容呆滯，眼神木訥，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就這？”
看著刀疤漢子的臉，江朝天微微蹙眉，顯得有些不滿意。
眼前人的神情太僵硬，一般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來，但隻要稍微有點眼力的，或者說熟悉對方的人，就會發現不對勁。
雖然不至於因此泄露，但卻多了很多變故。
如今他們是兵行險招，必須將所有事都辦得漂漂亮亮，不能有任何冒險。
而張衝交給他的答卷，並不能讓他滿意。
“江先生未免太心急了，攝魂術是需要一定時間來緩衝的，就像是藥物，需要一點點來擴散，你繼續往下看就好了。”張衝自信滿滿的笑了笑。
如果是倉促之間，施展攝魂術的話，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做得很完美。
但眼下的情況則不同，他們是有心算無心，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心裏防備，所以攝魂術施展起來，也會變得格外順利。
他有自信，即便是自己師父到現場，也不可能做得比他好多少。
“希望張將軍，你能給我個驚喜。”江朝天點點頭，不再多言。
過了半響，爛泥般躺在地上的刀疤漢子，終於緩緩的醒轉了過來。
其臉上的茫然，與眼神中的呆滯，正在慢慢消失。
當他站起身時，整個人的神情，已經與之前一般無二。
即便是挑剔的江朝天，此刻從外表來看，都很難看出什麼破綻。
“江先生，覺得怎麼樣？”張衝笑問著，帶著幾分炫耀。
“不錯，至少表麵看不出異常，就是不知道行為舉止，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江朝天又提出了質疑。
“嗬嗬嗬……這點江先生可以放心，我剛剛施展的攝魂術，並非完全控製了他精神，而是在他的腦海中，中下了一道意念，但這道意念，並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活習慣。”
張衝笑了笑，解釋道：“簡單來說，從現在開始，此人，就是我的心腹愛將，他會毫無條件的服從我所有命令，甚至不惜為我去死，於他而言，我就是可以讓他付出性命的主人，這樣解釋，江先生應該明白了吧？”
“聽上去，有點像是催眠？”江朝天一挑眉。
“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攝魂術，遠遠比所謂的催眠術更為高深，有機會的話，我建議你可以親自試試。”張衝意味深長的笑著。
“等過了這道坎，我會向張將軍好好討教討教。”江朝天並未避諱。
他自問不是意誌脆弱之人，根本不懼攝魂術衝擊。
“此事以後再說，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