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長見我身後行出一人,倍感驚訝。我瞧他這麵相,也是知道他應該是和之前方妙嫻一般,根本沒發現我身後還跟著一人。
不過蘇小月的本事我可見過,能夠吊打和尚,而這劉道長能被我識破麵相,想來也是不如和尚的本事,這麼一想,我也就釋然了。
“你,是何人?這惡靈可非同小可,尤其在這片她創造的空間內,實力定會大增。貧道看你也就二十出頭,你……”劉道長話還未講完,蘇小月卻是手捂小嘴打了個哈切,眼神惺忪的看著我。
我心中頓時生氣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蘇小月接著便倒致我懷裏,呢喃說道:“我先睡一會。十一,等會那東西來了,再叫醒我,放心,你們不會有事。”
劉道長和方警官齊齊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得再望向我。
我接收到他倆詢問的眼神,心中歎氣,隻得說到:“我之前說的可沒騙你們,蘇老師,額,她真的很厲害,聽她的不會錯的。”
不知何時開始,我已經逐漸信任起了這位之前讓我唯恐避之不及的古怪女孩,此時竟為她辯解起來。
“哼,這麼下去可是坐以待斃。”劉道長搖了搖頭,看都不再看我懷中人一眼。
“劉道長,你帶的法器真的都不能用了嗎?”方妙嫻顯然也是對這滿口大話的蘇小月不感冒,立刻再次和劉易商量起了對策。
“不能,我已經用罡氣感知過了,我這太乙拂塵和梨雨桃木劍上沒有絲毫能量反饋給我,這兩件寶器的真身應該和我們的肉體一樣,被留在現世了。”劉道長皺眉思索,歎氣回道。
“對了,劉道長,不知從進來開始,你有沒有注意到這裏的世界和外麵幾乎一般無二,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取些現成材料重新製作些法器對抗那妙千千呢?”方妙嫻頭腦靈活,見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道。
方妙嫻這麼一提醒,我也立刻有了主意。
“對啊,剛才我找你們的時候,確實轉進過幾個教室,裏麵的東西與現實一般無二,我相信應該可以為我們所用。”我一拍腦袋,驚喜的說道,隨後又對著劉道長,問道:“劉道長,聽你總是說法器什麼的,想必你是製作法器的行家吧,哈哈,這次我們全靠你了。”
我本以為劉道長必然會舍去恐懼,眼露精光,可誰知,經過我和方妙嫻如此提點,他的眼睛非但沒有綻放出希望的光芒,反而更加黯淡了起來。
“劉道長?怎麼了?是哪裏有問題?”方妙嫻也感覺到劉易的不對勁,立刻著手問道。
劉道長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後好似整個人都輕鬆了,說道:“既然已經到了如此田地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們西京長安觀所有的道法早已失傳了,當年鬼子來這邊掃蕩,我聽說所有的師長都下山迎敵,斬殺賊寇了。觀中徒留兩人,其中一人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孩,還有一位,隻是個撿來的嬰兒。”
“那些下山殺敵的師長…難道都…”方妙嫻輕掩小嘴,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劉道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沒有再回來。後來觀中二人長大,便重新經營起了西京長安觀,可惜今時不同往日。觀中道術十有五缺,一些傳承已久的技藝已經完全失去,而留下來的法器,隻有觀主能夠持有,也就是我之前說的太乙拂塵以及梨雨桃木劍。”
“十不存五,那你也不該什麼都不會吧?”我抓住其中的重點,詢問道。
“我是西京長安觀的觀主沒錯,可惜是外觀的觀主。我輩人才凋零,貧道實屬慚愧,確實沒有修道天賦。而真正的內觀,如今隻剩下兩人,道號無念,無心。無念道長需要鎮守內觀,無法離開,而無心道長…為了尋找師傅等人最後的線索下山後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一般的驅邪任務都是由我們外觀之人請出兩位道長的法器去應對。隻是這次碰到了如此棘手的邪物,恐怕連我也要折在這裏了,哎,愧對祖師啊!”
“無念,無心?我靠,無心?劉道長,是不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邋裏邋遢,滿口胡話的那種?”我回味著劉易的話,直到響起無心這兩個字,可不就是那個邋遢和尚嗎?想不到那貨竟然還是個道士,怪不得會道家的三才陣。
不過那是融入了佛光的改良版三才陣。
“嗯?無心道長雖然性格灑脫…但也沒有小友你說的那麼滿口胡話吧?莫非你見過他?”劉易怪異的望著我說道。
“靠,就是他沒錯了,一把降魔杵是吧,那貨沒多久前還在我店裏蹭吃蹭喝蹭住。”
“咳咳,降魔杵,確實,那是無心道長下山前的作品,我們觀中有規矩,隻有煉器達到一定的水平,自己製作出隨身法器才能下山出師。”劉易自動屏蔽我後麵那句話,回到。
我有些無語了,世界真的小,想不到因果這東西這麼神奇,看來冥冥中讓我碰到這劉易也算是天意。
天道意味自然不會傾向邪魔妖物,既然他如此指引我和蘇小月在這裏碰到劉易,那想必是我一定能助其擺脫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