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傑雙眼血紅,咬牙聲音嘶啞地開口:“可是盡管如此,你不依舊是得到了那一場戰鬥指揮權利,成為了魂使們的副指揮嗎?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然和我計較這些小事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你覺得我剛才冒犯了你和你的女朋友,我可以立即道歉,並且發誓永遠不會打擾你並且騷擾你身邊的女生。”
他十分不甘,認為靳月根本不應該因為這麼久遠的事情而針對他,他們之間最多也不過是一絲小摩擦而已,他認為隻要自己願意拉下臉麵道歉,一切都應該可以解決。
可是,他的心中依然十分不甘心,畢竟,他是真的很討厭眼前這個比他優秀了太多的少年,更羨慕他擁有這樣美麗的一個女孩當女朋友,這才有了之前那種變本加厲的挑釁。
但,哪怕他羨慕嫉妒恨甚至想要以勢壓人,依舊在靳月的麵前一敗塗地,這個“銀”比之當初的那個少年,更加冷漠和果決,做事毫無顧忌不留絲毫情麵。
這一次,他張百傑又一次徹徹底底栽在了靳月的手中,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他都沒有從靳月的身上占到多大的便宜。
不過以他的性格,這些事情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就過去,他是一個十分小心眼的紈絝,如同背地裏的一條毒蛇,在吃到了苦頭的一段時間中太過放肆與囂張,但是卻永遠死性不改,依舊會隱藏在暗地裏準備隨時咬上你一口。
這一點,無數次的切身經曆已經充分證明,張百傑是一個什麼樣的為人。
當初身為魂使,他自然不會對同為魂使的戰友動手,甚至從來不會太過於在意,很多時候最多就是小小地懲戒一下而已。
並且以當時靳月的性格,並不會太過於和張百傑一般計較,大多都是一笑置之不以為然,雖然每一次沒過多久他就又會跳出來蹦噠,絲毫不記教訓。
可是,現在的靳月並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他做事更加果決和無情,這一刻,張百傑甚至已經從靳月那冰冷的眸中看到了陣陣殺意,這頓時讓他慌了神。
“你不能殺我!我是魂使,而你現在的身份不過是普通人而已,況且,我可是即將成為這裏局長的人,你真的要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小打小鬧,徹底與我翻臉嗎?”
張百傑此時幾乎已經被恐懼充斥滿了內心,靳月那雙冰冷的銀眸讓他有一種隨時都會死亡的錯覺,他的心中已經徹底烙印下了對靳月的恐懼,現在隻要見到他那種俊逸帥氣的臉龐,他就會忍不住地整個人開始顫抖。
“是嗎?你真的以為我對你做的事情,一點也不清楚嗎?”
靳月淡淡開口,突然鬆開了他的肩膀,還沒有等張百傑緩一口氣的機會,一把抓住張百傑的領口硬生生將他提了起來。
不等後者有太大的掙紮,靳月直接提著張百傑轉身將他整個人摔在了牆壁上,然後死死按住讓他無法動彈,張百傑整個人的雙腳離地有二十厘米,兩隻手死死抓著靳月禁錮他的手,想要將之掰開卻毫無作用。
“放……放開……我。”
領口被揪住將整個人按在牆上,張百傑的胸口喉嚨處傳來強烈的窒息感,他的臉色迅速變得通紅充血,沙啞地出聲。
“在那一場戰爭失敗以後,你聯合那個古聖對策總局的蒼涯,將一切的失敗以及殘害數萬古聖士兵罪名推到我的頭上,嗬嗬,你難道以為我完全不知情嗎?”
靳月湊近張百傑,語氣低沉一雙冷眸毫無情感地注視著他,忽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讓人膽寒的弧度,竟然送死放開了張百傑,後者整個人滑落到地上,頓時感覺到渾身輕鬆,如蒙大赦。
“咳咳!”
捂著脖子猛咳了幾聲,張百傑終於感受到了新鮮空氣是多麼美好,連忙沿著牆壁向著一旁挪動了幾下。
不過想起之前靳月所說的話,他的臉色忍不住劇烈一變,臉色竟然肉眼可見地微微發白,內心劇顫,他神色很明顯地有些不自然,不過他依然強自鎮定,對靳月所說的事情矢口否認。
“那……那些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是沒有辦法,那位少爺讓我站出來作證誣陷你的一切,我也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與拒絕的權利啊!”
張百傑鼓起膽氣對著靳月怒聲咆哮,如同要將心中的不滿全部吼了出來,看起來仿佛是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哦?這……難道不是你的獻計嗎?”
靳月冷漠的話音,略帶嘲諷的眼神盯著他,頓時讓張百傑的神色一僵,眼中終於忍不住浮現出不可思議以及畏懼。
“怎……這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知道的?”
張百傑失魂落魄地喃喃,他已經不想也不敢再否認,因為他十分清楚既然靳月這樣說出來了就已經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確定,至於什麼試探之類的事情,看眼前靳月的神情,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做這些多餘之事的性格。
沒錯,當初的那件事情,他張百傑因為對於靳月沒有任何好感,並且十分嫉妒他所擁有的一切,再加上想要主動巴結主星對策總局的那位大少,所以在那件事情出了之後他就提出了這樣的一個方案,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帥鍋魂使“銀”的身上,讓他承擔一切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