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彩花仰起頭,眼睛裏有光:“建國哥,原來你這麼厲害!”
安建國沒想到趙彩花沒有被嚇到,也沒有說他們做這件事不對,反而是崇拜地看著他!
他頗有些赧然,心裏沸騰的是喜悅,但還是覺得自己在裏頭作用不算大。
“都是大嫂她們做起來的,我也就幫著送送貨什麼的。”
趙彩花搖搖頭,湊到安建國耳邊,小聲道:“要是沒有你,這件事再怎麼也做不起來的。”沒有個男人做主心骨,女人哪敢做這種要命的事情?女人能把東西送出去嗎?
“你是男人,綠豆糕肯定不能讓你來做啊!”
安建國聽著,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可新婚妻子這樣崇拜他,他哪裏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呢?
第二日起來,就要去趙家回門了。
李芹親自給準備了東西,糕點、腐乳什麼的,這是家裏能拿出來的。
李芹還怕趙家記得趙大寶丟錢那回事呢,拉著他偷偷囑咐:“要是彩花爹娘罵她弟弟,你就拉著點。別叫彩花回一趟娘家,還不痛快。”
結果去了趙家,倒是風平浪靜的。糕點堵住了趙大寶的嘴,趙家父母大概是想明白了,也知道這事自家理虧,索性不提了。
隻是趙母還記得趙家嬸子回來說起空蕩蕩的新房,有些不愉快。
“建國啊,不是娘說你。過日子難是難,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可再難,不能這樣委屈彩花。”
安建國看著趙大寶和趙父身上的新衣,算是明白那時候和趙彩花去買布,她為何非要買深色的了:她早就知道這不是給自己買的,是要落到父母和弟弟手上的。
他那個心啊,別提有多為趙彩花心疼了:你們隻給了那麼兩件破布爛衫做嫁妝,怎麼不覺得委屈她呢?
可人家是親生的爹娘,他又能怎麼說呢:“娘,你放心。我們家裏已經說好了,手裏頭有點錢,開春就把家具打了,絕對不會叫彩花過苦日子的。”
趙母下意識回了句:“怎麼突然又有錢了?”不會是撿到了趙大寶丟的錢吧?
趙彩花忙道:“娘!是做喜酒的時候,親戚朋友拿的禮錢。”
趙母睜大眼睛:“你們收到多少禮錢?”
這確實是稀罕,這個年代不比後世,東西都精貴著呢!況且誰家手裏也沒什麼餘錢。做酒席能不賺不賠,已經是大幸了,哪裏還有禮錢剩下來。
安建國本能覺得這個話題不好回答,笑了笑就岔開去了。那趙母如何忍得住好奇心,還是遲點把趙彩花拉進房裏,得了個答案,咋舌了。
“這安家不聲不響的,竟然還有這個人情往來?”
趙彩花抿嘴笑了:“建國哥人好,能幹,很能結人緣。”
趙母自此對安建國的評價又上了一層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