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低笑，手捂得更緊了，腦袋湊到他脖子邊，吹口仙氣。
“傻子，有沒有覺得，姐姐點亮了你的人生？喜不喜歡姐姐？這可怎麼辦呢，姐姐越來越愛你了，要是你敢跑，就打斷腿的那種愛。小可憐，你慘了，落到魔掌跑不掉啦。到時候就算你叫，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她就捂著紀東方的耳朵胡說八道，倒是好意思叫別人傻子呢，明明自己笑得連傻子都不如。
當天晚上，紀東方給她做了熱敷和按摩，舒坦得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小狼狗湊到她耳朵邊，輕聲呼喚。
“姐姐~”
楚婕一個激靈，什麼瞌睡都跑了，扭過頭，驚悚地瞪著紀東方。
紀東方麵不改色，緊緊附在她耳邊，一句一句。
“嗯，覺得，姐姐點亮了我的人生；嗯，喜歡姐姐；我也是，越來越愛你了；放心，不跑，這輩子都不跑；不要打斷我的腿，我可以用它們做好多好多你喜歡的事，包括……”
楚婕“啊”地一聲，心有靈犀的默契，已經讓她預感到他會說什麼羞恥到臉都炸了的話！
“不要說，不要說，啊，住口！”
紀東方不住口，嘴角瘋狂上翹，偏要用最低沉磁性的聲音，激起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包括……叫……喉嚨……”
楚婕死了，被羞恥的天雷擊中。說好的捂著耳朵聽不見呢！騙子騙子大騙子！
紀東方忍著不要笑得太惡意滿滿，把她的臉從被窩裏剝出來，將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拂下去。
“我媳婦兒不是這樣的，她滿腦子黃色廢料，有時候拋出來的梗我壓根接不住。現在這個……”他帶笑揪了揪她的臉蛋，“這個會臉紅會羞恥的女子，不是我媳婦兒，你把她藏哪裏去了？”
楚婕：“……從前我驍勇善戰，自然不懼你下戰帖，更敢到城下叫陣。現在這不是……”
她眨眨眼睛：“我如此不堪一擊，要是被你撩起來了，我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紀東方：！！！！
他直挺挺一躺，蓋好被子，睡吧睡吧，為了我和媳婦兒的身心健康，實在不宜再聊下去了。
一夜好眠，大概是清晨時候，楚婕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撥弄她的腿。
她努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過去，紀東方正輕手輕腳給她用藥酒慢慢揉著膝蓋。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撒到他臉上，映得他的臉閃閃發光。
楚婕微微一笑，放心閉上眼睛再睡了過去。
這一整天的，紀東方和小崽子們都將她當成了易碎的公主，監督著她不許下床，必須要好好歇著，養好受傷的膝蓋。
“我要去洗臉刷牙……”
紀東方把炕桌給她安置好，安寧寧在上頭放好半盆熱水，毛巾就擱在水盆裏；安平提來了垃圾桶，安生獻上牙刷和水杯。
楚婕：“……會不會太誇張了？”
小崽子們齊齊搖頭，娘，不要逞能了，讓我們好好孝順你一回。
楚婕老不自在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也不是癱瘓在床不能自理，實在……有點接受無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