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國啞然,對你們的套路沒有充分的經驗和認識,所以,是我不對?
安寧寧抿嘴一笑:“也不是啦,就是……唉,二叔,你太擔心我們啦!”
她說著,小手在安建國背上順了順:“不用擔心呀,沒事的呀,我們和爸爸可好啦,你也看得到的呀。”
所以說有時候孩子的通透,是大人無法比擬的。
安建國想了想,也是,他明明也覺得詭異的,怎麼就稀裏糊塗地中招了呢?
他噗嗤笑了:“是二叔傻了。”
關心則亂嘛,安寧寧懂的。
這次過年真真的熱鬧,雖然人口沒有去年的整齊,可今年的物資特別齊全,李芹沒有攔著,楚婕撒著歡做,最後端上的菜,桌子都放不下了。
安大有心滿意足,如今的日子,那是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就是現在閉眼了,隻怕也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白老和萬老呢,這一年能發光發熱,重回講壇,雖然沒有平反,但希望就在眼前,無論是個人還是社會,都在往光明的方向走,還有什麼不滿呢?
於是賓主盡歡,低度數的地瓜酒喝了一盅又一盅,最後都被安建國跟紀東方架走了,安頓到炕上呼呼大睡,不知夢裏又是何等快活光景。
小崽子們都有點人來瘋,安生望著滿桌的好飯好菜眼睛放光,吃得肚子圓圓了,盯著爺爺們仰脖喝酒的架勢,別提有多眼饞了。
趁著大人料理爺爺們,安生左右看看,並沒有人關注他。他鬼鬼一笑,偷偷拿起了紀東方的杯子,裏頭還有半杯酒,飛速往嘴裏一倒,幹了!
酒一入喉,辛辣的味道一下子衝進了肚裏,他“哎呀”一聲,隻覺得小肚肚裏進了一團火,倒不是什麼熊熊烈焰,那火溫吞吞的,就燒得人不舒服。
而喉嚨和嘴裏都是火辣辣的,並沒有想象中的人間美味。
他苦著小臉,不敢抱怨,默默倒了杯水,咕嚕嚕灌下肚,嘴裏的味道淡了點,可肚子更加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酒精作祟,他覺得眼前都是霧蒙蒙的,頭也沉重了幾分,臉好似著火了,手掌覆上去,滾燙滾燙的。
他可憐兮兮地,蹭到安寧寧身邊,小小聲跟安寧寧求救。
“姐姐,我醉了。”
安寧寧還以為他戲癮又犯了呢,這會兒吃飽了犯困,沒什麼興致搭戲,隻指了指爺。
“生狗呀,醉了是爺那樣的。”
所以你好好觀察一下,從生活裏取材,下回一定能演得更生動更逼真的,我看好你哦我的弟!
安生扁扁嘴,覺得姐姐沒有以前關心自己了,可我好難受,特別特別需要關懷啊我的姐!
他就哭唧唧離開了安寧寧,投向青鬆哥哥的懷抱。
“哥哥,我醉了!”
那啥,狼來了還真不隻是寓言,在這個演藝之家,懷疑求證精神從來都不缺乏。
青鬆就像模像樣地摸一把安生的臉,笑著:“我看看,我弟弟是不是真的……咦……”
安生的小臉蛋,滾燙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