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方滿臉正氣點頭:“不然呢?”
這會兒楚婕是真的臉紅了,原來滿腦子帶顏色廢料的人,想著白日宣……的人,是她。
紀東方笑出聲來,擼了一把她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來,他就在那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
“耐心點,晚上。”
楚·割地賠款·白給·婕:我睡著了,誰都不要和我說話。等我醒來,我的記憶就自動消失了,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
紀東方給她蓋好被子,帶上門出去時,再忍不住,扶額笑起來,怕她惱羞成怒,還得壓抑著不發出聲音,也是難為了。
小崽子們回家的時候,就見著紀東方心情一派大好,正獨個兒收拾堂屋。
“爸爸,娘呢?”
紀東方豎起手指示意他們安靜,小聲道:“娘昨晚照顧生狗,沒有睡好,現在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我們都不要吵她。”
小崽子們忙點頭,尤其是安生,心裏內疚得很,把今兒得的零嘴點心都掏出來,選出最齊整的。
“爸爸,這些給娘吃吧?”
“好呀,等你娘醒來了,你親自拿去給她好不好?”
嗯嗯!安生乖巧地答應了,眼珠子一轉,膩上去。
“爸爸呀……”
爸爸的心情好得很,朝他揚揚下巴:“蛾子呀……”
安生笑得能溢出蜜糖來,小手軟軟抱著紀東方的腰,臉貼著他的棉衣,化身大型人體掛件。
“爸爸,我中午……真的隻能吃白粥嗎?”
紀東方忍住笑,滿臉的為難:“真的,生狗啊,爸爸也不想的,可任何人做錯了事情都要付出代價才能學到教訓呀。不然印象不深刻,你下次又偷偷喝酒了怎麼辦?”
安生張張嘴,好吧,連他都不相信自己的操守,講不出什麼“絕對不會”這種注定會被打臉的話。
紀東方又道:“還有啊,不僅僅是喝酒,好些事情娘和爸爸不讓你們做,你是不是覺得很不以為然呀?”
安生默默放下了抱紀東方腰的手,低了低頭,不是他不聽話,誰叫他血液裏天然就有打破規則的基因呢?他隻是不想做個循規蹈矩的庸人呀。
紀東方:……論據也是很強大了。
半路出道的爸爸沒有說教,沒有講一大堆小孩子要聽話的大道理,他隻是……大驚失色。
“什麼?原來在你的心裏,我和你娘是隻會走尋常路的……”他的嘴唇哆嗦著,顯然被安生話語裏的暗示打擊得不輕,“……庸人?”
安生眨巴著眼睛,咦,我,我沒這麼說呀!
“你就是這個意思呀!因為我們是庸人,所以才會設置那些庸俗的、僵化教條的條條框框,去約束你,禁錮你的天性,抹殺你的本真和創造力,最終把你的靈氣耗盡了,把你變成一個……循規蹈矩的庸人。”
安生:???怎麼邏輯這麼嚴絲合縫的?
那可不:“要是你心裏娘和爸爸是不走尋常路的人,我們鼓勵你的天性,欣賞你的想象力和行動力,那你肯定不擔心自己會走偏呀!”
安生拚命眨著眼睛,接收的信息實在太多了,他有點……大腦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