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起來,他和陶立秋真的很不類似,立秋從來都是很有計劃的,她對自己每一步做什麼事情,都很有數,她很自律,在雷厲風行的表麵下,隱藏的是對自己人生的精準把握。
安生呢?他是自由的,像是一陣風。你不能說他心裏沒數,就是吧,他的那個數,和平常人不太一樣。他能把一件事做到極致,但是,當他的心境變化之後,他也有可能把這件事扔下了,沒興趣了嘛,MOVE ON,沒有什麼能夠綁住他。
楚婕也說不好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立秋鍾情的,孩子們嘛,感情的事情她不愛管。安生其實可喜歡同她交流了,但這孩子跳脫,嘰嘰咕咕的,說了老半天,都是他為了立秋而活蹦亂跳的小心髒,理性的東西沒剩啥了。
她也不幹涉他們談戀愛的事情,感情啊,婚姻啊,都是你們自己要去經營一輩子的事情,我又能知道什麼呢?
所以啊,安生一邊開著車一邊嘀咕,她就聽著,啥主意也不給出。就她想來,立秋未必對安生沒有感情,隻是呢,那孩子不喜歡變故,不喜歡動蕩。可和安生結合,好似必然要意味著和風平浪靜絕緣。
可是啊,這不是什麼壞事,變,不一定是壞的。穩了一輩子的人,她或許也會體驗到脫軌的樂趣。
紀東方的工作已經做好了交接,他想要好生歇一歇,因此並不急著回到京城去,放鬆一陣子再去報道唄。
一家三口就在路上慢騰騰地晃蕩,看看山看看水看看城市發展農村建設,再去嚐嚐美食,安生得意極了。
“我最近請了個特別好的東北大廚,要搞個東北土灶館,還是放民俗園裏,大盆子裝菜,看著格外的喜慶。”
楚婕算是看出來,老蛾子野心挺大,這是要一個人搞出個美食街的節奏。
但作為投資人,她確實挺滿意,源源不斷的分紅進來,能不開心嗎?
“娘,我聽說,基金會的衛生巾公司,已經做到國內第一了?”
那是!早就計劃好了的,要用衛生巾公司創收,給基金會開源。他們並不單純圖利,還是要主抓為婦女做貢獻這一點,從質量到利潤壓縮,都做到了行業的極致,光是每年免費支援給困難婦女的衛生巾,就已經占到了總產量的四分之一。
年報和納稅量擺在那裏,做大做強是必然的。
“我和你們舒奶奶商量了,現在助學和福利院這一塊我們做得很好,按照計劃穩步往下發展就好了。我們想要組建一個專業的律師團隊,專門搞法律援助。雖然律師也都有做法援,但明顯需求大於供給。我們還是原來的策略,婦女和兒童。”
安生頓時扼腕,早知道我應該要去學法律才對,以專業的知識救助在困境中的婦女和兒童,多麼有成就感。